就我觉着,薛晨这么坏,长大还不得找好几个对象?
而且他长的好看啊。
厉温他三叔,就有三个老婆。
我听说,他遇见二老婆时候,就和大老婆离了,遇见三老婆,又和二老婆离了。
但是三个老婆,都是他老婆,三个家,他都会回去住。
听说离婚只是走形式,为了别算成什么重婚罪。
这都是我在木滨,听我姥絮絮叨叨说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
“咱们都不能结婚,”薛晨拍了我脑瓜子一把,“想什么呢你?”
“哦对了,你不一样,你还没正式入道门呢,不算出家,你和厉温哥以后还能结婚。”薛晨在我耳边叨逼叨的,“我不一样,我没法结婚。”
他咋总说我得和厉温结婚啊?
我得和我哥冯闯结婚,我和厉温结婚干啥?
我要是和厉温结婚了,到时候我算老几啊?
“我不能结婚,也不想结婚,有什么意思啊?找个老婆干架吗?”薛三彪冷笑一声,极具嘲讽,“闲的?像大师兄一样?找个媳妇等着带绿帽子?”
什么?我这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薛三彪挪走了,
长江结过婚?还被绿过?
“大师兄老婆在国外呢,过的特别好,把大师兄绿了,大师兄把钱都给她了,自己正式出家了。”
薛三彪话匣子打开,告诉我:“大师兄是师父养大的,从1岁就到师父身边了,但师父没让他出家踏道,后来还供大师兄去国外留学。”
我天,之前老黄说过,长江读过大学,还当过老师。
我一直以为,长江是读的老年大学,没曾想,是国外留学。
他那个岁数,国外留学,现在一般都当科学家了。
薛晨告诉我,长江被绿之后,还自杀过,最后回到老黄身边,正式出家了。
“大师兄还有个儿子呢,”薛晨告诉我,“但是5岁的时候,被车撞死了,他老婆从那以后,就总去夜总会玩,慢慢就出轨了。”
也许是个心酸的故事吧?
我都没想过,长江经历过这么多。
所以,他那更年期暴躁,原因就是在此吧?
“大师兄出家太晚,一直没悟道,以后我得给大师兄养老,送终,你也是。”薛晨拍我肩膀。
“嗯嗯。”我点头。
虽然长江每天都骂我,但我还是喜欢长江的‘恐怖’。
说着,我俩就到了道观,长江破马张飞喷:“还不写作业?我告诉你,明天你带着作业,闲着没事就写作业,你要是不写作业,我抽你~”
“噢噢噢……”
这晚上,我躺在炕上,朝窗外看,天上月朗星稀的。
想着明天下山办事,我一个人,不知道能遇见啥?戴月眠还想不想杀我了?
从刘大瘪子屯儿的事儿之后,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出现了。
这次下山办事,我想,应该是与他无关。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居然来了个自然醒,睁开眼四外周看看,吓一跳。
只见‘小熊’正在我枕头边上,瞪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看我看的目不转睛。
“妈!”我下一哆嗦爬起来。
看他那眼神儿,盯着我,好像盯着一只鸡。
他没说话,看看我,扭头,两只爪子在我书包里一阵扒扯,一股脑钻我书包里去了。
大早上,我吃完饭,回到屋里,黄九还在我书包里。
我一股脑把书包又放进去书,背着从道观出去。
长江给我200块钱,嘱咐我,“你到春红旅店,去找昨天那家老头老太太,他们在春红旅店等你呢。”
“啊?”我一愣,昨天的事主老大伯老大姨,住在岑家旅店?
这会儿,薛晨也背着个包,从他屋里出去,耳朵上带着助听器,“走呀。”
“你?”我抿着嘴。
他不是不和我一起去吗?昨天还生气了。
“小爷怕你死在山下。”这货嘴特别恶毒,“没我,你啥也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我俩一前一后从道观出去。
一路上,我背着黄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窒息,他是动物嘛,我就把书包拉开个缝儿。
黄九那小熊一样的脑子,从书包缝儿里面钻出来,探头盯着山里,满眼的无聊。
早上8点多,我们到了白镇,直接去春红旅店。
“呜~”岑春红在门口看见我,嗷一嗓子就哭了,脸肿的像猪头一样。
“妈呀,小道姑,小道长,你们来啦?”老大姨和老大伯一脸高兴,从门里出来,看看岑春红,“春红呀,你哭啥啊?”
“大姨姥,我说的就是她,姜龙,天天跟着我。”岑春红哭哭咧咧的。
“跟个二币似得。”薛晨白了岑春红一眼。
但岑春红管老大姨叫大姨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