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是那样丑陋凶恶，淫笑着张牙舞爪，只是猩红的纹路配合着青金色皮肤显得它生动而诡异，
居然让约翰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气势和诡谲的和谐，那是一种很原始的崇拜文化。
约翰决定先把它留下，他又找了几头流浪猫和鸽子做实验，
除了一开始对雕像的气味有些敏感，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等了几个小时，看着猫猫和鸽子将面包屑和肉丁吃完还蹭着不走，他无奈地赶走了它们，
其中一头胖胖的奶牛猫十分不舍。
“约翰，不要做个懦夫娘炮，想想威廉对你的嘲笑。”
好友威廉是个肆无忌惮的强人，不仅在法庭上咄咄逼人，也一直在生活中寻找刺激。约翰很羡慕对方的自信，由于出身信徒家庭，他自己的节欲是一种习惯。
脱下手套，备好急救电话，约翰上手摸了摸雕像，出乎意料的是它没有想象般灼热，反而在经过暴晒后有丝丝凉意。
在手中把玩一会，约翰壮着胆子将其凑到鼻前，像是做实验一样小心闻了闻，一切正常，正常的金属暴晒的味道。
他终于放下心来，笑了笑，彻底从噩梦的阴影中解脱，迎着夕阳的红光，丑陋小人的狂笑更显生动。
晚饭是比早餐更严肃的场合，约翰一反常态严肃地将今天的见闻如实说出，严厉批评了女儿的肆无忌惮和伪装，詹妮弗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小脸，她没想到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背叛了自己，几颗晶莹的泪珠就要落下。
而一直冷着脸旁听的外祖母薇薇安却是很温柔地安抚着心情低落的女儿，并适时地插入谆谆教导，女儿抽泣着回应着，最后在薇薇安的陪伴下上楼休息，临走时还不忘白了一眼尴尬的老父亲。
约翰看着伤心的女儿有些后悔自己的急躁，要是没有薇薇安可能小丫头就要彻底和她老爹闹掰，看着一身水蓝长裙走下来的薇薇安，他急切地问道：
“妈妈，怎么样？”
不满地扫了约翰一眼，薇薇安轻声道：
“已经睡了”
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女婿，她挑眉道：
“约翰，你和劳拉的教育理念很不正确，忙于工作也不能这样急切对待孩子。”
约翰尴尬回应，他能和薇薇安对话是因为对女儿的关心，现在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尴尬，所以不自觉地回避着。
薇薇安倒是很冷静，她发现什么，又问道：
“刚才你就一直在衣兜里掏着什么却最终忍住，是詹妮弗的恶作剧？”
“哦”，约翰犹豫了一下，最终在薇薇安严肃的视线下退败，将青铜雕像掏出，在灯光下青金色的雕像显得有些朦胧，唯有猩红的纹路越发鲜艳。
“以前我和劳拉买的小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被詹妮弗翻出来了。”
看着薇薇安的纤纤玉指触摸着雕像的和谐部位，约翰不由地老脸一红，磕绊道：
“跳骚市场的小玩具，我们当时只是好奇。”
薇薇安没有理会他，疑惑地仔细翻转雕像，黑金色的眼镜专注地将视线投射到雕像小人的每一个角落，十分认真投入。
约翰一时有些看呆，薇薇安和妻子劳拉的相貌相似，但是此时展现的知性气质是妻子没有的，劳拉是模特，魅力要更加直接骨感。
薇薇安终于露出满足的微笑，约翰一激灵回过神来，听到她说道：
“这个雕像的张力很强，而且这些红色的纹路，其实应该是一种文字，你看”，
她指着说道，
“全身上下其实是一种纹路样式在重复。”
约翰分辨不出，附和地点了点头，薇薇安继续道：
“这种纹路其实很像印安土着文明产物，你们是在哪里得到的？”
印安土着？约翰一愣，记忆似乎清晰起来，
“是的，好像跳蚤市场卖货的那个人就有着很强的土着血统。”
“美利坚虽然没能保护好土着的文化，但是却很在乎复刻调查，这个雕像可能就是失落的原始崇拜。”
薇薇安略微兴奋，她说道：“约翰，这个雕像我需要研究一下，如果是真的话，博物馆会给你们报酬的。”
约翰看着匆忙离去的薇薇安，感觉她似乎忽然变的活泼许多，是流行音乐改变了古板的民俗研究员？
他轻声回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