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映衬着白仲舜忽明忽暗的侧脸。
… …
宁王府。
李循在卧榻之上辗转难眠,他听闻丹亭下狱,本着朋友之谊他想去看看,顺便帮助一下,他不信丹亭会是那样的人。可是太后居然下令看守,自己一个亲王也被挡在外面,不得相见。
李循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窗边轻响,然后一道人影出现在房间内。
是李循的影卫,名叫雾生。
李循看到雾生激动的立马起来。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没?”
雾生回答:“掖庭司中没有丹神医的身影。”
“什么!怎么会?”
李循惊讶之余,立马思考起来。
在李循思考的时候,雾生爆出一个更大的炸弹。
“陛下病危,太后封锁了消息。”
李循震惊的看向雾生,这个消息太过惊爆,以致于李循都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
在李循和雾生无声的站立时,又有一个影卫翻身进来。
“殿下,荣王的人马有异动。”
接二连三的消息砸得李循晕头转向,他反而冷静下来,侧首看向墙上挂着的画。画上的女子手执一柄长剑,侧身而立,英姿飒爽。正是他的母亲,大盛皇后,安翎倾。
… …
凤仪殿。
寒风凛冽中,一女子挥剑作武,行动间行云流水,剑锋所指之处,有雷霆万钧之势。
一套剑法完,女子收剑回气。
这才可见她一身白色束袖劲装,绑着高马尾,浑身无一点饰品,精神矍铄有朝气。脸庞清丽,眉中带英,别有风姿。
这正是大盛皇后,安翎倾。
安翎倾将长剑叩在石桌上,仰头喝完一碗水,动作豪放,潇洒不羁。
不知是不是心头有感,她抬起头往北方看去。碧绿的檐瓦上空,漆黑一片,看不到远方的任何东西。
安翎倾略带可惜的收回视线,拿起剑转身回了屋。
… …
大盛皇城往北的千里之外,鹅毛大雪簌簌而下,冰风刺骨,霜冻百里。
“王,今年的雪比往年早了一个月,粮食牲畜冻的冻死的死。”
“王,这么下去,这个冬天我们……”
“怎么办啊。”
“天要亡我北夏啊!”
被称作王的魁梧男子一声呵斥,“怨天尤人有什么用!”
“王天降异象,或许是在提示我们提前计划。”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男子开口道。
王没有说话,也没有同意,他肃着脸转身出了帐篷。
帐篷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如爽刀刮过。人们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缩起脖颈,围着火堆取暖。
在这片大地之上,以往千年素来是南盛北夏,鏖战千年。在这场暴雪中,似乎又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而边界萧瑟的城墙上,墨色的旌旗猎猎作响。
避风良好的土坯房中,热汤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