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寒风乍起。
御花园的凉亭中
“皇弟,你听说没?今日丽贵妃娘娘带着一众嫔妃去长阳宫了。”
李婧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数着盘子里的葡萄。
李谦拿着棋子看棋盘,眼神都没看过来一下,他语气冷静,“那不关我们的事。”
李婧又道,“可是父皇生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太医院有太医。”
李谦还是那样冷静的语气,李婧放下手中圆润饱满的紫玉葡萄,走到李谦对面坐下。
“皇弟你怎么总是这样,对什么都不关心。虽然父皇平日对我们不怎么样吧,好歹也是我们父皇呀。要不我明日熬些汤,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吧。”
李谦抬眼看了一下兴致勃勃的李婧,口中的话无情的浇灭她的热情。
“皇姐觉得太后会让我们进去吗?”
李婧一下像被噎住了,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那么信任太后,太后又不喜欢我。”
“太后不是不喜欢你,是除了三皇兄,她谁都不喜欢。”
李谦又给李婧插来一刀,李婧仰天长叹。
李谦扔下手里的棋子,“皇姐这几日还是待在安心钟萃宫,别到处乱跑。”
“为什么?”李婧不解。
李谦抬眼望向远处,天边的晚霞已经尽数散去,残留的日光即将被黑暗吞噬。
他说:“天要冷了,皇姐到处跑的话,当心风寒。”
李婧小时候大冬天掉进湖水里,病了好久,从此最是怕冷,听到李谦这样说,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就待在宫里,哪也不去。”
“小果,天晚了,带皇姐回去。”
“是。”
李谦吩咐着让人带李婧回去了,他又转头望着棋盘上的棋局,低低道,“乱了……”
… …
荣王府。
天色刚晚,便有人行色匆匆却又低调万分的进入荣王府。这几日,像这样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书房中,来人放下斗篷,露出清晰的面容,白家三爷白叔禹。
白叔禹拱手相礼,“参见王爷。”
李筑亲自上前把人扶起来,“叔禹请起。”
两人相携坐下,白叔禹激动的说:“不负王爷所托,事情均已办妥!”
“叔禹果然大才,好样的!”
… …
京城白府,一片缟素。
一月前,白家大爷白伯尧外出巡商遭遇恶徒劫匪不幸身故,棺椁近日才得以运送回京。
“二爷,三爷出门了。”
下人凑到白仲舜耳边低声道。
“知道去哪了吗?”
“荣王府。”
白仲舜眼睛一眯,“宫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消息传出来。”
白仲舜垂眸深思了一会儿,挥手让下人退下。
大哥病故,父亲病重,自己都因为葬礼还有安排接手大哥之前负责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三弟居然还有闲心去见荣王。当家位现在空出来了,他不该忙着和自己争夺当家位吗?难道他想要借助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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