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多寂寥,沈家姑娘长途跋涉的未免有些寂寞,相处的久了,阿茶发现这位外表恬静淡雅、似清风一般平静宁和的姑娘,骨子里却满是悲凉感慨。
就比如说,看着路上暮气沉沉的冬日风景,她目光里就会透着几分同命相怜的悲哀。
看的诗词也多是那种悲寂寥一类的。
闲来无事写的诗词更是一种浓浓的悲春伤秋之风。
阿茶虽于诗词不感兴趣,可也不是什么都听不出来的,私下里便好奇地问丙青:
“这沈家姑娘还未婚配吗?”
荆倩如今都开始做寡妇了,沈家姑娘却还待字闺中,好生让人费解。
丙青暗自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未曾听过她有议亲的人家。”
这么一说,二人不免好奇起来。
“我虽常年在四皇子身侧,对都城的名门淑媛不甚了解,不过像是沈家姑娘这等年岁,按理都该嫁人了,很少有人家的姑娘还......”
说到这丙青语气一顿,揣测道:“或许是因为沈夫人去的早,沈太傅一心忙着自己的事,是以对沈家姑娘并不上心?
不然怎会要沈家姑娘只身一人的来接沈老夫人。”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阿茶点了点头,却觉得这个解释还是有点牵强。
古代世家利用联姻交好数不胜数,以沈太傅的心计,便是不喜欢这个女儿,也定会拿着女儿的亲事做些什么。
丙青也是转瞬间觉得自己的猜测过于......
二人目光一对,纷纷想起了当今皇后。
沈太傅是也想复制皇后走过的路?
若是这般,也难怪沈家姑娘悲寂寥了。
圣上在一日,可就拖一日的年岁。
这事做起来多少有点冒险,可沈太傅为何会做此等冒险之事......
阿茶单手轻敲桌案,不免阴谋论了一下。
不说沈太傅这个人如何,沈家姑娘看上去还颇为良善,一路对阿茶十分友好,在阿茶一口一个女公子的叫后,她曾特意与阿茶说,叫她静好便是。
全然没有大家小姐的架子。
阿茶便也随人意愿,以名称之,关系一下子亲近了几分。
一路相亲相爱的来到齐州,连劫匪的影子没瞧到。
阿茶觉得自己成了摆设。
不由也生出一种寂寥之感。
沈家人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见车队及至城门,对面马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
沈家姑娘亦是姿态优雅下车,上前对那妇人行了一礼,十分恭敬地叫道:“堂伯母。”
那妇人笑得极是温和热情,关切地说了几句话,挽着人的手便没再松过。
在沈家姑娘的介绍下,妇人又认识了东燕、阿茶和丙青。
一听三人是皇子身边的近侍,妇人态度热络了几分,对东燕最是明显。
阿茶不由对丙青在后面挤眉弄眼,丙青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阵寒暄,方才启程去沈家。
随着人进了沈家老宅子,才发现沈家内宅占地甚广,园景更是大气别致,一路穿门过廊弯弯绕绕的去了沈老夫人所住的正房内,但见屋内坐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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