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能听出东燕说得话是含着质疑的。
阿茶从袖口中拿出一油纸包,懒洋洋道:“上了个茅厕又觉得肚子空了,想想我还要长身体呢,不能饿着啊,就出去买了点糕点。
还剩些,你们要不要吃?”
“习武之人都讲究过午不食。”东燕冷然说道。
阿茶“哦”了一声,“你们讲究,我不讲究啊。”
这话是噎的东燕不上不下,深呼一口长气,又道:
“咱们进了沈府,便要顾忌主子的颜面,进进出出难免给人散漫之感。”
“你放心,沈府没人知道我出去。”阿茶一面嚼着豆糕一面说着。
语气里的散漫都呼之欲出。
东燕不解地看着她。
阿茶好心解惑道:“我偷偷翻出去的。”
说完,还有一丝丝的小得意。
丙青悄悄抿嘴偷笑。
“你们四皇子未免太糊涂了。”东燕颇是瞧不上阿茶这副吊儿郎当模样,不屑与之为伍,当即站起身来,对丙青说道。
听了这话,丙青面上瞬间一冷,“咱们侍卫学的第一条便是勿议主子,东燕姑娘是在太子身侧过得太清闲了,还是如何?
竟忘了本。”
这话说得着实不给颜面,东燕若说四皇子娇宠属下,那她现在这副趾高气昂地指责四皇子,又是仗得谁的势。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燕说出这句话后,便有些后悔,恼自己怎么把心里之话给说了出来,一时尴尬,又见丙青如此凌厉,当即服了软。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阿茶又拾起一块豆糕,看看丙青、瞧瞧东燕,建议着:“天黑了,不如歇息?”
二人顺坡下驴,起身休息去了。
私下里,阿茶啧了一声,喃喃道:“叔,你可太糊涂了。”
金叔不说话,在那装睡觉。
正如阿茶所言,太子身边的近身侍卫略高一等,待出发那日,随行家丁各个以东燕马首是瞻。
沈小姐更是礼待有加,行程路线全由东燕做主。
东燕也自主的担任领队大任,十分的意气风发。
沈家小姐虽说去接祖母,可给老家亲族备下的礼就足足六马车,外面看,是瞧不出这六马车里都装着什么,但在山匪眼里,就是行走的肥猪肉。
阿茶一瞬间精神大振,就等着来两个不长眼的山匪,让她显露几分本事让那东燕瞧瞧,莫要把眼睛长到天上去。
可行走了几日,也未见到半个山匪影子。
阿茶略有颓丧的与丙青嘀咕着:“这些山匪也忒懒了,还要等二月二龙抬头后再出来不成?
年过得还不上瘾?”
丙青一笑,安慰道:“说不得,一会就碰上了呢。”
丙青不比乙丑,那货一说话还有点灵。
又行了两日山路,是半点意外都没出,阿茶骑着马儿只觉无聊。
突见沈姑娘撩起帘幔,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地看过来,柔声问道:
“戊喜姑娘少时可行侠仗义过?”
阿茶一乐,“我这人最不爱管闲事了。”
那沈姑娘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垂眸片刻,似是回忆着说道:
“戊喜姑娘倒是与我少时遇见过的一位小女孩极其相向,那回若是没有她相救,我此时的命运恐怕就不好说了。”
沈姑娘话虽说的隐晦,可也不是半点思路没有。
阿茶细瞧了沈姑娘两眼,顿时想起来这人是谁,难怪初次见面会是那般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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