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一手捂脸,她觉得,什么事到了小姑这,都能让人迷惑起来。
不得不说,小姑命中多多少少是带着点衰。
阿茶挪着小脚走到妇人身旁,蹲下来,问道:“你为何这般寻死觅活呢?你婆家休了你,贪了你嫁妆?”
这妇人骨子里散出来的死念是装不出来的,阿茶想,一个人不是到了绝路,不会这般。
那妇人头杵在地上,身子渐渐颤抖,无助地哭嚎起来。
罗家小姑都跟着心软起来。
罗家阿奶长长叹了口气,这可真是......
“十年,我付出了十年啊。”妇人悲吟,道尽世间不公。
阿茶转身回了屋,再出来时,手握长剑,小手拉着那妇人起身,说道:“走,我替你要嫁妆去。”
那妇人一面诧异阿茶小小人儿力气如此之大,一面又突然心生希望,只因那小娃娃眼里写着浓浓的认真。
就这般鬼使神差的起身带着阿茶去了婆家。
罗阿茶是谁,她连炸弹都玩过,一脚把那刘家门给踢飞,运气于剑直接把刘家院内的一颗小柿子树给劈开。
这一番动作,吓得刘家人肝胆俱颤,他们此生从未见过这等架势。
阿茶不与他们废话,休妻改和离,嫁妆全部一分不差的给退回来,不然就毒死全家,说完,当场从院中抓了一只鸡,把葫芦里一点粉末全部喂进去。
那刘家人见原本挣扎的老母鸡一下子就噶了,二话不说,什么都答应了。
待阿茶领着妇人从刘家出来后,与那妇人说道:“我那话也不是骗人呢,你不是不能怀,可就是保不住孩子,未必不是这血亲的原因,嫁妆我替你要回来了,你别在找我姑姑的不是了。”
那妇人对阿茶行礼作揖,连连感谢,后来阿茶又把妇人领回铺子,交给了隔壁王婶,这里面怎么说有她一份功劳。
王婶只觉满脑子全是官司,暂且收留妇人住了下来,此事让罗家小姑和罗盐茶明白了许多许多道理。
话,要三思而后言。
罗家阿奶和王婶坐在铺前望天惆怅,只听街对面,又开始响起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排排坐的娘四个不由把目光望了过去。
那铁匠是个鳏夫,出了名的克妻,三十许的年纪,能挣钱,就是娶不到媳妇......
阿茶觉得很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