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外边此时已经是跪了好几个丫头婆子,回廊下摆了一张圈椅,柳氏坐在上面,咬牙切齿地扫视着跪着的那群,目光最后落在一旁脸色尴尬的凌承远身上。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的陪嫁都敢偷,真是反了你们了!这陪嫁送来才几天,居然就少了这么多!”
“敢情这是个贼窝子呀,进了门的东西都要惦记着呢!”
她这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凌承远脸上挂不住了:“罢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回来再说,长辈们都在祠堂等着认亲呢!”
他不说话倒罢了,一开口柳氏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早就听说先头陆氏的陪嫁被偷了不少,当初大爷带着人查炒府里的时候,各处都查出了她陪嫁的东西,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想欺负我,也要问问你们有没有那胆子!”
“今儿的事不说清楚,认亲礼我是不会去的!”
她转头唤了陪嫁的任妈妈过来:“让人给柳家带话,就说他们偷了我的陪嫁,我要回娘家去!”
程老夫人紧赶慢赶,好容易走到院子门外就听到这句话,顿时急了:“胡闹,什么回娘家,这刚成了婚,怎么能闹着回去!当成婚是儿戏吗?”
她身后跟着的余老夫人和高老夫人也都忍不住往院子张望,看着那跪着的丫头婆子,忍不住挑眉惊讶,长房这可是碰上刺头了,成婚第一天就没个安生,日后怕也是要闹翻天了。
柳氏见着程老夫人过来了,倒也不惧,皮笑肉不笑地起身来:“老夫人来得正好,我正要好好问问这些瞎了狗眼的奴才,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敢动我的陪嫁,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程老夫人气得脚步都踉跄了,这叫什么事,新媳妇进门,不但不老老实实地守着规矩,坏了踩新妇的礼数,还为了陪嫁闹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凌家的长辈都在祠堂等着,长房的脸丢了个干净!
“你,你!承远,还不快让她住嘴,这成什么样子!”
听着程老夫人那愤怒的叫嚷声,余老夫人撇嘴,拉拉高老夫人的衣袖,二人走到一旁低声说起话来:“三弟妹,你们怎么就急着要分家了?你瞧瞧他们这一家子,如今正得意呢……”
“怎么也要等他们把新媳妇的陪嫁给抢了过来,再与他们闹分家才划算呀!”
余老夫人想起当年分家的事,心里就怄气得厉害,当初自己真是个傻子,还真听了凌二老爷的话忍气吞声,白白把自己挣回来的银子给了这对豺狼母子!
高老夫人欲言又止,她没法把凌三老爷从朝中听到的事情告诉余老夫人,柳都安得了修建运河渠道的差事,又得了户部拨过来的十万两银子,把凌承远也要了过去办修渠监工的差事,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
只是运河多年未修,两岸的堤坝本就已经残破不堪,要新修渠道本是要先翻修加固原有堤坝,才能引水入渠,可是凌三老爷从前的同窗故交如今也在工部当差,听他说来柳都安不但没有让人重修堤坝,反倒把各处看守堤坝的人都抽调去修建新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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