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子,容初就闻到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床上躺着一个人没有任何反应,窗幔垂了下来,遮挡住了视线,看不太清楚。
“这位便是镇北王。”三王爷就站在她身后介绍:“镇北王,这位就是本王为你找的神医。”
床上伸出一只手拉开窗幔,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坐了起来,也露出了那张脸。
镇北王是个中年男人,面容粗犷,眉骨上有一道疤痕,一双鹰目,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镇北王幽幽的鹰目盯着容初,诧异了一瞬:“三王爷莫不是搞错了,这位姑娘这么年轻,怎么会是神医?”
三王爷道:“容姑娘虽然年轻,可医术却十分高明。”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本王就相信王爷。”话虽这么说,镇北王的眼神中还是充斥着怀疑。
容初也懒得解释什么,走了过去,越是靠近镇北王,那股味道就越发的重,她皱了皱眉头,就听见镇北王说:“很难闻对吧。”
容初拿了一把凳子坐下:“是很难受,把手伸出来。”
镇北王愣了一下,别的大夫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什么都不敢说,更不敢说他身上的味道难闻。
镇北王扯了扯嘴角:“小姑娘胆子倒是很大。”
容初抬起冷清清的狐狸眼:“手。”
镇北王伸出手,容初给他把脉,眉头紧皱,镇北王问:“如何,小姑娘可也有办法?”
“有,不过要镇北王提供我需要的药材。”
镇北王突然大笑起来:“你是第一个说能治好本王的人,其他大夫都说治不好。”
容初语气平静:“王爷不是一般的伤病,而是中了毒,这种毒罕见又很霸道,王爷中毒三个月有余,白天浑身疲惫,没有力气,到了晚上子时,便会痛不欲生一直到天亮,同时身上还伴有腐臭味。”
若是旁人中了这种毒,不出几天就会一命呜呼,可镇北王身边有能人高手,能为他续命。
他的这些症状,要想打听到不是问题,即便容初说过能够救治他,镇北王还是保持怀疑态度。
毕竟她是三王爷带来的人,三王爷这人深不可测,如今朝中几位王爷都已经长大成人,都盯着东宫那个位置。
他是武将,手握重兵,想被人拉拢他早就预料到,三王爷带人给他治病,就意味着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少不得要卷入诸王之间的战争。
但比起卷入诸王之间,这种病痛更加折磨人,若是三王爷的人真能救好他,一切都好说。
容初自然注意到镇北王眼里的不信任:“王爷要是不相信,可以另请高明免得耽误了我赶路的时间。”
说完容初起身就要走,三王爷喊住她:“容姑娘,镇北王并非这个意思。”
他还指望着容初救好镇北王,他将来才能为自己效力。
三王爷能够想到的事情,容初也能想到,书中虽然对镇北王描写不多,但能够成为异姓王都是需要真本事才能得到如今的地位。
她注定了和三王爷是敌人,自然不希望敌人身边有强大的人手,若是能够把人拉拢到自己这边,那是最好,不能拉拢到身边,三王爷也别想拉拢人。
镇北王问:“什么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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