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一直惦记着看小马驹,张畅没有办法,就说了还不敢公开露面在刘昆家寄养的事。师母说:你这孩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再说白玉茹在电话中向刘昆发完牢骚,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反而愈发觉得委屈:都说男人轻财重色,那都是假的,关键时候,还是钱比人重要的多。自从被骗的事情发生,老卫一直不冷不热的,要不是婆婆从中周旋,还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你有钱,还不是我陪你一路走过来的吗?你再大的家业,不是还有我一份吗?这些年,你也不是没有失误过,没有赔过钱。我还不是一如既往支持你吗?还有刘昆,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借你的钱,又不是想讹你骗你,不是事出有因吗,又不是不还你,一个个像躲瘟神似的。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手里没有钱的主动权。
……
白玉茹该想的问题都想到了,却唯独忘了一条:忠诚。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
回到家的白玉茹,一言不发直接进了卧室。
卫总母亲在厨房做饭,卫总在客厅看电视。卫总是个极有孝心的人,只要母亲在家,就会尽量待在家里陪伴。看见白玉茹一脸官司进门,又一声不吭进了卧室,心里的无名火就起来了,但还是硬忍着没有说话。
听见门响,卫总母亲出来没有看见白玉茹,就问卫总:人呢?来了就吃饭。转身又进了厨房。
卫总进了主卧,以为白玉茹进了卫生间,却看见白玉茹蜷曲成一团,侧卧在床上,就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起来吃饭。
白玉总顺手把毛巾被蒙到头上:我不吃,你们吃吧。
卫总就走到床边,一把扯了毛巾被:别没事找事。
我能找什么事?白玉茹猛地坐起来:不就是几百万吗,用的着这样欺负人吗?
白玉茹翻身的时候,卫总就知事情不对,后退一步,就顺手关上了门,看着白玉茹满脸泪痕、歇斯底里的样子,尽量压着声音:起来吃饭,有啥事吃完饭到外面说去。
凭什么,这不是我的家,没有我的份吗?白玉茹不依不饶。
我看你是没救了。卫总不想当着母亲的面吵架,但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拉开门要出去,却看见母亲站在门口。
咋了?一进门就啍哼哼唧唧的?母亲问。同时向卫总使眼色让他出去,自己却进去关上了门。
婆媳俩在卧室嘀咕了好一阵,才出来,客厅里却没了卫总的人影。卫总母亲打电话过去,卫总说:工地上出点急事,我过来处理一下,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而白玉茹却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如何办了:卫总发来信息:我在办公室等你,俩个小时内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事实上,吼了卫总两句,白玉茹心情好了许多,气这个玩意,只要有个出的地方,自然就没了。可自己这头没了,往往把另一头就吹起来。白玉茹被婆婆哄出来,一看卫总不在,就知道自己又玩大了,卫总是个文雅的人,打人骂人的事不会干,但欺负人的办法很多,白玉茹不只一次领教过的。
所以,看见卫总的信息,白玉茹就乱了方寸:去还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