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你说你,当个有钱人的富太太不好吗,吃好穿好玩好,逛逛风景购购物,寂寞了还能玩个小白脸啥的。非不满足,还想出国找乐子。卫总说。
那还不是为了你的儿子。白玉茹怒目而斥。
我的儿子?你以为我是真傻呀还是你他妈就是小精灵投胎的?还是你怀了个哪吒?结婚九个月生娃,还说是早产。哈哈哈……
白玉茹的脑袋轰然作响,一片空白,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还是露出了马脚,但那不是她白玉茹的错:那是他们结婚的前一个月,上县城回来晚了被两个小地痞堵在了路旁的瓜棚。她白玉茹可以向老天发誓,那绝对不是她自愿的。但为了名声,自己没有声张,后来,一个月不到就跟着卫总来了天州,后来就生了儿子,自己也怀疑过,但还是有些侥幸,以为不可能那么巧。
别发呆了,这些事本来是不想和你说的,按你的话说,是你逼我的。想好好活着,就乖乖听话,这一页就翻过去,不提不说了。如果不想,听说二叔家的老三在非洲混的不错,他们那边不缺女人,缺黄皮肤的货色。
……
白玉茹是天快黑了卫总妈打电话问她回不回家吃饭才离开办公室的。卫总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天塌了。
关于孩子,这是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的秘密。她以为这个秘密将会永远不为人知,孩子出生后,看着那张颇有些和自己相似的脸她心安了,五岁不到,就送到榕城全托全育中心。卫总说:我的儿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刚开始,两个人一年要跑四五次榕城。后来,对,就在卫总有病以后,他就不爱去了,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辞。难道,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吗?
原来,这几年一直不愿看孩子,不愿让自己去国外陪读的原因在这里!
可眼下怎么办?再一次不辞而别吗,可身无分文的自己又能去哪里?就是走了,卫总不找啰嗦,又靠什么养活自己?
白玉茹迷茫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白玉茹有些恍惚,差点把车开到对向去,要不是对方避让及时,就迎面相撞在一起。对方司机是一个年轻小伙,停下车气冲冲的过来怒骂不止:想找死别光天化日的。
白玉茹别的没有听清楚,那个“死”字却如雷贯耳。对,死,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吗?白玉茹死死的盯着对方,眼泪如珠一般滚落下来。
急促的刹车声还是惊扰了路人,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窃窃私语。就在白玉茹准备挂档起步的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说:妈妈,开车的阿姨怎么哭了,她是害怕了吗?
小男娃的声音很脆,却叫醒了白玉茹,对,我还有儿子,如果我死了,儿子又怎么办?白玉茹索性伏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
没有人知道一瞬间白玉茹的心思,更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小男孩的叫声,围观的人己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