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点了一支烟：谁的你找谁呀。说完感觉不对，还没有来的及解释，刘瑞己抓起抱枕砸过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没吃的时候，死皮赖脸说我就在门口瞅瞅不进去，吃过了，拔吊走人连门口都不收拾。
刘昆笑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属于个人私密，生与不生，应该和他爹商量才对。
说开了，刘瑞也不再顾忌：你不是也耕过这块地吗？现在种子发芽了，我不找你找谁？
我去。刘昆一下蹦起来：怀哪吒也没有这么怀的。你的地也太好了吧，去年的种子还能发芽？
乍不说你就是个驴呢。刘瑞一句都不让。
两人逗够了嘴，刘瑞才说了实情：五一去省城，正是易孕期，可闲下来的“他”却成了勤劳的农夫，至少要晨浇水晚锄草的，带的雨衣又不够应急，就大着胆子整了二次，本以为那个小娃娃的锄头只能装腔作势，谁知道百万军中还是杀出个不服输的小卒。关键的问题是不能给“他”说，“他”早说了，万一怀孕就生出来，反正国外那个也不是个好玩意。
可刘瑞就根本没有想过生这个娃的问题。即使生，再没有学过专业知识，高中时也学过生物，优生优育还是知道的，一个一天烟酒不断五十岁的老汉能有什么优良种子？万一，万一生个不正常的，那不是自找苦吗？
那你做了好了。刘昆依然不以为然。
你陪我去。有人说，这个时候如果那个，有可能流了的，你的那么大，要不我们试试？刘瑞媚眼如丝。
刘昆推开刘瑞：姑奶奶，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是男人不是屠夫。说定了陪刘瑞去医院，刘昆终究还是没有试试，倒不是怕不好意思，熟门熟路的也没啥问题，关键是自己虽然曾是这块地的主人，但自己这个贫农早把地送给了地主，还是没有地契那种，现在再要偷种，那可是能要命的事。
处理完刘瑞的事，又去看了张畅，顺便说了刘瑞怀孕的事，张畅说你没有顺便收点利息？说着手就抓住了那里，刘昆顺势抱住张畅，在额头上啵了一下。我还是回家去吧，你懂的。
你就不能顺便一下我吗。张畅说。刘昆摇摇头：坚决不，为了儿子。
回家路上的刘昆像出了高考考场的考生，觉得有些精疲力竭，想不通旧社会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怎么过的，要是都这么顺便，那还能活吗，胡乱想着，晚上还是和暖暖顺便了一回，才觉得心里没了那种燥动。
卫总的收获却是出人意料的顺利，从气象局出来就进了水电局，局长叫来了总工：我们张工研究了一辈子天州水利，你问啥他都清楚。卫总向张工说了想在关口镇西川河上修漫水桥的意向，张工问：谁给你出的主意，你要干什么用。卫总无奈，只好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特意说了早上书记去的事。张工取下啤酒瓶一样的眼镜，擦了擦有些混浊的眼睛：这样，我准备一下，明天约个时间详谈。我不只是有水文、气象、地质资料，还有完整的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