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点小环节出了纰漏,以后都需要花费很多功夫来弥补。
“你死皮赖脸住进来,还和王爷提条件,”凌湘湘估摸肝和肺都快炸了。
她抿嘴一笑,“稍安勿躁,这是王爷的事,轮不到你作主。”
五王爷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偏了一下头,“你快答应我,你好去睡你的觉觉,我也好回去收拾收拾。”
“你的贴身服侍的人可以进出,其他人不可以。”
“好,”她喜出望外,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走,告诉你的管家,你我的事就算完结。”
凌湘湘两只手抓住他俩的手腕,硬是要活活掰开。
她死死攥着五王爷的手腕不放,梅红也上前帮忙。
她提起一脚,把梅红踹坐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
梅红捂住肚子,在地上打着滚,仿似马上就要闭气。
凌潇潇忍俊不禁,“小梅红,你不去当明星太浪费了,姑奶奶踹人无数,还没有死过人。”
五王爷甩开她的手,“胡闹,泼妇。”
她看着五王爷扶着凌湘湘的肩头离开书房,在背后不忘叮嘱一句,“行,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告诉管家,管家来问你,不准反悔。”
她回到仓储院子,婢女与小厮已经清空了杂物,正在往里面添置家具。
管家事无巨细地指点着婢女小厮。
家具挺新挺全,一应床上用品也细致讲究。
管家的确用了心,她告诉老管家,五王爷答应了,她给一份进出王府的名单。
她派贴身丫头回去禀报老管家,老管家马上带着丫头小厮和凌晓月来到五王爷府。
她的衣裳并不多,素梅晋升灶上管家,培养了一些得力的丫头们,更多的是照顾凌潇潇,也搬来王爷府。
老管家知道她必须住在王爷府,松了一口气。
他与可足浑大人年纪相差无几,当然不肯小姐嫁给耄耋老头子作妾室,五王爷再不好,始终才二十岁正当年。
更何况,五王爷肯出手救小姐出死狱,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真夫妻。
所谓好事多磨。
下人们趁着夜还在忙碌,她查看了今日的账本,老管家说与连珠楼一墙之隔的胭脂铺子要出售。
但知道连珠楼想扩大,抬高价格两倍。
她略为思考合上账本,“无须理会。”
迟早整条街都是自己的,若都翻倍抬高价格,岂不是吃尽了自己的红利。
对付无良商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区区一个胭脂铺子,想和自己斗,是怕死得太好看。
她摊开街市图,指着离胭脂铺不远的地方,告诉小三子,“明天放风出去,这一家铺子,我准备开胭脂口红头饰铺,贵妇小姐来了,不止是选胭脂,还来一起喝茶看湖景,头一年不盈利,只争取市场。”
小三子点点头,老管家有些担心,“小姐,真的要开胭脂铺?”
“对,饭铺,胭脂铺,贵妇们的娱乐场所,”她指着铺子周边的铺位,“去打听一下,想卖的,我会高出市场两成。”
她叫柱子明天来王府与自己洽淡打样。
此时的唇脂仅在下唇点上樱桃大小,唇形也特别难看。
若柱子能以檀香木打出现代唇膏可扭动的唇筒,必能引起新的时尚。
饭铺不能铺天盖地,但有女人的地方就需要唇脂,就需要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