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摸不清原委,那两日,我正同母后在天梁未归,回来小玲姬就生了,当时偏殿只有服侍她的两个丫头,还有花媪和茵梅,说她是被吓死过去的,叫喊不醒,打骂泼水也不醒,时间拖不得,就只能那么做了。”进了屋子,申容的情绪才稍缓,就坐炕上靠在太子怀里,冷静解释起来。
两道木门一阖,几个跟着太子过来的宫奴都候在外头的,里头就夫妇俩个,太子拍了拍她的脊背,叹了口气,先没说什么。
他自然不会怀疑。被吓死的人——在他这里可看到过太多了,虽说不曾接触过妇人生产,但说是被吓死的应当也差不了。不过更重要的是,申容当时也不在宫里。
“你那宫女怎么说?”太子问到了关键。
她就如实回答,“阿予最先提议,花媪也同意,最后是茵梅决定的。”
“阿予?”太子皱了皱眉,“是那个宴上跳出来的?”
她点了点头。
“我倒是没在你边上见过这号人物。”
“我确实没用过她。”她抬头凝视上刘郢,“后来是觉得小玲姬身边服侍的人不够,才让元秀找个人过去服侍的。”
毕竟也小半月没见了,就算是这样的神伤时刻,夫妻俩抱在一起也难免不情动,一边说,太子就朝她嘴上啄了下,大约也是觉得没个头绪,只好说,“成,不提这个了,回头我好好查查。”
申容就“嗯”了声,配合着不提了,又问起他方才丢给了海三什么。就听刘郢笑道,“怕你晚上没吃饱,令庖厨做了貊炙,切了点带过来。”
她也觉得有些好笑,“妾身怕是吃不下了,母后晚上也送了菜来,我两边的都吃了,在这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肚子才缓过来。”
刘郢就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鼻子,“傻姑娘,吃不下就不吃了,全吃了干嘛?”
“母后让黄门在外头守着收回去的,我想着若是不动,是不领人家的情,就只好都吃了。”
“那你吃她那份,不吃我这份不成?”他干脆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两条腿抖了抖,就跟逗孩子似的。申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洗完澡穿得也松散,腰上没有系绦带,她也控制不住地岔开了腿,搂着他的脖子和他继续对话,“您的情我也要领啊。”
“怎么领?”这动作愈发亲密,似乎一触即发,嘴里出来的话也难免不歪。
毕竟小别胜新婚,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又熟悉,别说刘郢了,就是申容的呼吸都重了些。
不过在他趁着抬头要亲上来之际,她就抬腿下来了,往榻边坐远些,“您要在这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