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裴疑吃完了面,他忽然来了兴致非要在院子里对月饮酒,宋泠乐想说太冷推脱,却被他过了两件披风还是扛了出去。
两人坐在凉亭里相互依偎,虽说还是有些冷,可心里感觉是暖暖的。
“果然还是华尧寺的星空更好看一些。”裴疑感叹道。
“骑马半个时辰不到就能看见,要去吗?”宋泠乐故意说着,没想到他真的站了起来要回屋拿袍子带她上山去。
宋泠乐见状立马求饶,她现在困死了,脑子里又是这几日发生的种种烦心事,实在没心情看星星。
“别、别急,先帮我想想办法,明日再去嘛。”她死拉着裴疑的衣袖不让他回去取东西。
裴疑笑得邪气,虎牙被月光照的明晃晃的,好看极了。
“逗你的。”说着他又坐了下去抱住宋泠乐得意地命令道,“说吧,何事拿不准需要你岱渊哥哥帮忙?”
宋泠乐嘟着嘴用胳膊拐了拐他,“还有什么事?你说神弩营的将军像不像宁远侯那般好说话?”
“李翼?我只听说过他很死板,不过箭术了得。百里穿杨都是小事。最为人传道的是他那把揽月弓,足足有十石重,一般人根本拉不开。”
“那你说如果不带军队,襄王入魏都还能赢吗?”
裴疑侧目敲了她一下,“襄王的砝码就是兵多,你让他丢了最大的优势,入了魏都不就等着被杀吗?”
“那怎么办啊!白日里桂月也来找我让我弃了襄王帮助她和三皇子,真是烦死我了。”她说着后仰倚在柱子上像摊水加多的面团一样耷拉着。
“桂月?她怎么跟你说的?”裴疑一听来了兴趣,好奇地打探道。
宋泠乐便一五一十的把花园里发生的全部告诉给他,其中包括了任华缈投靠桂月的事。
裴疑挑眉,用舌尖舔弄着尖牙,手指搓揉着怀中女子的秀发。他觉得这件事不太妙。
“任华缈那次没跟我回北境之后,就没再联系我了,我也没太在意,原是另谋他人去了......有些棘手了。”
“怎么?”宋泠乐听他这么说立马坐直了眼巴巴地望着。
“......任华缈手里有一叠信,里面是关于越王和先帝之间的纠葛,如果证明了真实性,那魏国的皇室就会有惊天的变动。”裴疑思索后还是打算全盘告诉她,毕竟之后两人就是共同体也没什么值得掩藏的。
宋泠乐震惊地捂住嘴,眨巴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她起初是想拿着这个找到害死她家人的人,我也有答应她,但也说过她要是中途想换人求助也可以。想来她现在是觉得我没办法帮她,而去找了桂月。”裴疑拉下宋泠乐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解释道。
“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女子蹙眉剜了他一眼,“你说桂月不会想拿着这信做什么吧?”
“应当是不会的,她若要做什么文章,那三皇子也会跟着受损。”
“那她们俩又是为何啊?”宋泠乐实在想不通,无助的唉声叹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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