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大事要办,又怜惜我,妾自然不能让他分心。”雪倾城声音甜美,姿态纤弱,如弱柳扶光般站在马车外。
“不知林姑娘介意否?”
林长灯闭着眼睛,心中是问候了司徒煜桥百遍,转瞬落落大方道:“举手之劳,雪姑娘不必见外。听闻姑娘生的一副好嗓子,都说姑娘的嗓子千金难求一回闻,听后也是余音绕梁,此去路途遥远,能得雪姑娘相伴,也不寂寞。”
闻言,雪倾城身躯一顿,定坐后又笑着说:“多谢林姑娘。公子也曾夸我的嗓音可比韩娥。”
长灯轻轻挑眉,一本正经的说:“他骗你的!”
“.......”
“他又没听过韩娥的嗓音。”长灯转着眼珠子,“伪君子。”
“长灯,你可是有什么误会?”雪倾城一下哭了出来,说实在的,眼泪说来就来的女人长灯自不少见,她这一招就是废棋。
“雪姑娘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你我相见恨晚,日日谈心,我将你视作亲妹。如今你竟与我这样生分?”
瞧着她这声泪泣下的模样,长灯还自己给她找借口,想着是否真的有什么误会,便听她又说。
“你可是因我身份卑微?”
“你当真不知为何?”长灯在给雪倾城机会
“难道是因为我留你在苍梧?妹妹真的错怪姐姐了。我是想着今日便是公子生辰,你是公子唯一的学生,你若是在,公子定然欢喜。我这才自作主张,我是个胸无点墨之人,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一心只想公子开心。”雪倾城掩面。
长灯听完,赶紧握着雪倾城的手,然后掏出手帕,给她拭泪,“也是我的不是,不问缘由就朝姐姐发难。”
雪倾城一见长灯没了火气安下心来。
路过一个驿站,众人皆停下休憩一番。
长灯心中有事,也没有胃口,想着陆昂他们心中不免担忧。
“无名。”长灯掏出林氏总钥,“你拿着这个回去。”
“林姑娘这个是?”无名看着手中还有温度的凤翅状的总钥
“此乃我林家总钥,你拿着这个回到苍梧,去城南街林氏布坊,将这个交给掌柜,跟他说需要启动暗桩,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林长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们。
“我若回去,你们怎么办?”无名道
“我就在前面的安县等着你,那里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且安县县乡与我祖父也算是至交,定会护我还有望舒无忧。”长灯宽慰道
“万俟将军回去助煜桥先生一臂之力吧,也好让我家姑娘安心。”王顺难得开口,“我跟着将军练了许久,定然能护姑娘和望舒的。”
无名思索再三,想着虽然司徒煜桥的计划近乎完美,但届时大军压境,场面混乱,难免不出意外,想到此处,心中便同意了长灯的提议。
“那林姑娘,你们万事小心。”语罢拜别她们独自往回赶。
雪倾城坐在离长灯有些距离,比较靠里的桌子上用餐,因为她嫌靠外面来往走马有尘土。
“他这是去哪?”雪倾城对着刚刚回来的婢女说
“女婢刚才出去,刚巧听见林姑娘说让这个将军回苍梧,说是要去助先生一臂之力呢!”婢女回到
“若不是为了护送我,他身为先生部下,定然要以先生的安危为重。”雪倾城厌恶的看了一眼林长灯。
......
“好了,咱们赶快吃,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安县,不然我们可能要露宿街头了。”长灯说完大口的吃着饼子。
雪倾城又在观察她,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不由想着[都说这林氏是北朝乃至五地的首富,本以为家里的姑娘多金贵呢,不想也如山野丫头一样,丝毫不像贵人小姐,如此难吃的吃食竟也吃的狼吞虎咽。]
那婢女看着望舒他们能和林长灯同桌而食,也是大开了眼界。想着,做婢子的不都应该等着主子吃完才能吃吗?
望舒忍不住了,将饼子‘啪’放在桌上,“姑娘,那雪倾城就是在骗您?”
“若是为了先生开心,她大可与我明说,何必让无名留我?我方才给她机会,她竟毫无诚信。”
“姑娘既知道,那你还同她姐妹情深的……”望舒声音拔高几度
“小声点,宁与君子争天地,不与小人言不合。我即知她为人,日后离远些就是。”
“那她为何诓姑娘留下呢?”王顺低着头,面无表情边吃边问
“……”长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