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城开门一瞧是司徒煜桥,又惊又喜道:“公子,真的是你?太好了。”
司徒煜桥一来她便得了消息,但是贸然出门相迎,哪有让他亲自来寻的好。
“为何擅自做主?”语气冰冷,令人生畏
“公子是特地来发落倾城的吗?”雪倾城不服气的咬着嘴唇,眼眶微红的瞧着司徒煜桥。
他没有办法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还对她恶言相向。
“我并非是来发落你,而是你此举着实不妥。若有下次,你便自请离开往生堂。”司徒煜桥态度缓和一些。“苍梧如今岌岌可危,既然他们要去水云涧,今日你便同她们一道离开。”
雪倾城心中大喜,转瞬又担忧道:“那你呢?”
“我必须留下,姬佑挑起战事,只为灭了大风,恢复自由,可如今还不是他回北朝的时候。”
“不,我不走。”雪倾城知道,此次他定是抱着赴死的决心留下的,不管他多神机妙算,可终究是刀剑无眼,于是不由伤心,扑在他怀中啜泣。
无名思来想去,还是将雪倾城匡骗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长灯,并说司徒煜桥已经去兴师问罪了。
她也想问问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这些日子她们相处甚好,难道只是做戏?
不成想还未到到她房前,就见到她扑在司徒煜桥的怀中。
“这,兴师问罪?哼!不是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怎么现在不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了呀!”长灯一脸不开心的嘀咕着,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亏我还担心......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望舒看着长灯从外面气冲冲的走过来,脸色极其不好,还以为是病了,忙上前询问
“没事”长灯努着嘴,“就是刚才看到一个猴子戴帽子,丑死了。”说完便生气的跑开了。
“还是第一次见林姑娘生这么大的气。”无名上前牵着望舒的小手道
“望舒,收拾东西咱们去水云涧。”长灯不开心的大喊一声。
“哦!来了。”望舒看了一眼无名,然后跟了上去。
无名则给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去吧。
回到房中,就见着长灯将衣服鞋子囫囵的塞在一起,赶忙说:“姑娘,姑娘。您歇着我来吧!”
她跟在她身边这么些年,也从未见她像今日这般,生这样大的气。“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
“他就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骗子。”
“你是说......煜桥先生?”望舒小心翼翼的说,“姑娘,我觉你和他多半八字不合,从望舒跟着你开始,就觉着这煜桥先生不喜你。”
长灯坐在床上直起身子,抬起眼睛看了望舒一眼,想着她说的也是实话,不由的眉头拧出了川子。
“姑娘不要生气了,再生气,嘴巴上都能挂十斤金子了。”望舒打趣道。
他们收拾好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司徒煜桥。
“要走了吗?”他问
长灯侧头看了他一眼,明显带了情绪整个人别别扭扭的,像他做了一揖,“先生保重,长灯不叨扰了。”
司徒煜桥轻轻皱眉,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看着他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长灯心想[我就不该对你这么客气]
见长灯一溜烟的跑上马车,司徒煜桥拉住望舒问:“你家姑娘今日是怎么了?”
“我家姑娘说,煜桥先生是这个世上绝顶聪明的人。所以你猜呀!”说完,也没有好脸色的错开他走向马车。
无名上前拍了拍司徒煜桥的肩,“先生莫怪,内人这脾气被林姑娘宠坏了。”
见司徒煜桥还是不明所以,他只好笑着说:“可谓是当局者迷呀!”望舒是个不善观察四周环境之人,他可是眼观六路,方才一幕他在水廊另一侧可是瞧得真切。
然后只见他双手抱拳,又向司徒煜桥还有陆昂拜别,“保重”
“保重”
长灯看着无名拜别了他们,便放下被掀开的一隅车帘。
雪倾城拿着包裹,带着一个婢女,三步一回头的跟在无名身后。
“林姑娘,我们启程了!”无名来到马车前上了马
长灯闻言赶紧掀开窗帘,心中有诸多担忧,朝着苏琼他们挥手,与司徒煜桥四目相对时,她的心又开始狂乱的跳动起来。
“等等,你为什么会跟来?”望舒看着掀开帘子欲上马车的雪倾城问
“苍梧城内有变故,先生恐雪姑娘有危险,遂让我一道护送雪姑娘出城。”
无名此言一出,望舒掀开窗帘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她自幼跟着长灯怎会不知长灯为何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