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半个小时后,约么有个二十多里地,三人停下来,见他们两人下马把缰绳缠在马脖子上,让马自由啃草,韩述苦也照做,就是屁股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蹭破皮没有。
这是一片大草原,往几百米处看去,一群马匹正在低头吃草,还有十多个小马驹调皮的跑来跑去,蹭蹭这个,拱拱那个。
韩述苦数了数,大概有五六十匹。朝鲁介绍说,这是一个小队的马群,开春就下崽小马驹十一个,还有十几匹母马这两个月会陆续下崽。这个小队一共有三十多牧民,青壮十六人。
他们小队还放牧有几百只羊,各个小队的草场面积是固定的,放牧这些马匹和羊群,需要定期转场,不能在一个地方过度放牧,那会把草根破坏,来年草就不发芽了,几年时间就荒漠化了。
这些牧民没有高深的知识,大多数都不识字,但他们懂生态平衡,懂草场保护,这是几千年草原人得出的血的教训。
这时代,落后的放牧方式,恶劣的自然环境,简陋的生产生活装备,无形中也使得草原承载量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后世草原放牧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牧民不是骑马放牧,而是开摩托车放牧,后来开路虎放牧。
其次,狼群基本上绝迹了,在热兵器的打击下,再凶残的野兽也销声匿迹了,草原上零星的孤狼很可能是那边越境跑过来的。
再次,由简陋到豪华的蒙古包,转场都是机动车牵引,再不用马拉转场了。冬天用的草料都是机械收割,又快又多又省力。
放牧内因外因都改变了,等于是放牧的环境变好了,没有了牲畜的天敌,没有了白毛雪天时牲畜短缺的草料,牲畜数量是越来越多,最终人类的贪婪受到了惩罚,草场荒漠化严重,草原面积越来越小,沙漠面积越来越大。
这个时代,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下,牧民也知道牲畜多了不是好事,有意识的减少草场承载量,来达到自然平衡,这是一代代的牧民总结出来的经验。
朝鲁与韩述苦在价格上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对价格达成一致,成年母马一匹六十元,未成年有二岁牙口的母马一匹四十元。
成年母马可以担负重任,未成年二岁母马也可以使役,就是要注意,不能太繁重劳作,身体还没有成熟。
韩述苦对马匹好坏没有顾忌,只要有个透明合理的程序就行,所以哪个便宜买哪个。
经过协商,买了一匹成年马,就是那匹扎那,朝鲁本来不想卖扎那,韩述苦说你们牧场像扎那这样的马匹有很多,可以再训练一些嘛。自己路上还得骑马,也没那个本事训练马匹呀。
好说歹说,朝鲁答应了。韩述苦购买了二十匹两岁的母马。本来想买一匹公马的,朝鲁说,公马一是性情暴躁,难以驯服,特别是内地不熟悉牧马的庄稼人,根本驾驭不了。
二是基本上都是一个马群的一匹公马,几个小马群组成一个大马群,会通过斗争产生头马,那就是这个马群的王。
三是公马都特别贵。
韩述苦打消了购买公马的念头,要是公马在村里发起疯来,那么多小盆友,出个意外可没法交差了。
朝鲁告诉韩述苦,其实给母马配种也可以是驴子,它们配出的后代叫骡子,既有驴子的耐力,又有马的力量,而且性格也比较温顺,能够适应多种极端气候。
他建议韩述苦要是想让马群增大,在产驴地方买几头公驴就行。
这个小队没有奶牛,需要到那日松他们大队的一个小队购买奶牛。
三人又骑马飞奔半个小时,其实是扎那快跑状态,远还没有达到驰骋状态,怕把韩述苦颠下来,他还没有掌握骑马飞奔的技术,这个不是一天两天就练会的,人家牧民的孩子会跑步时就生活在马背上了。
朝鲁与这个小队的队长商量,征求韩述苦的意见,最终买了一头成年奶牛一百五十元,一头成年公牛一百元,两头小奶牛(三个月大)六十元,一共花费一千一百七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