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几日上京明显拥挤了很多。
林七言一直忙着各种事情,都没注意到这番盛事。
正在她思索着如何继续找寒毒血的时候,另一头吃酒的人红着脸涨着脖子的笑道:“啧,这朝祭时北魏也会来吧。”
“自然。”有人接话:“当年败于十五岁的摄政王殿下,还把自己的七皇子送到大周当质子,堪称是北魏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啊。”
“哈哈哈哈摄政王殿下威武!”
“还听说那七皇子打小就是个病秧子,常年裹着大氅,深居简出,甚少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不过是个弃子罢了,任他相貌如何,不还是一个任人摆布欺辱的废物?”
后边的话越发难堪起来,甚至荤话连篇,林七言压着眼睫,临走时将果核狠狠地砸向了说话最难听的那个酒鬼。
待人仰马翻后反应过来再咒骂连篇时,林七言早就逃之夭夭了。
她心里面回忆着那几人的话,对这个北魏质子留了个心眼。
常年病弱且极度惧寒,两者都是寒毒引起的最基本症状。
即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走投无路的林七言没有选择,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抓住任何可能。
毕竟祁竹溪都找到新欢了,她再凑上去不是贱得慌吗?
虽然知道在附悲的作用下,祁竹溪不可能会做出任何背叛母蛊的事情,可她还是郁闷的慌。
那是他原本的心上人吗?林七言不由自主的想。
在附悲的作用下,那种醋意被放大到了极致。
“老大?!”一道惊喜的声音陡然拉回了林七言的思绪。
她猛地拍了一下脑门,真是的,他俩本来就毫无关系,他有心上人又如何,待解了附悲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此生大概都不会见面。
一切都是因为附悲的影响罢了。
林七言深吸了一口气,回头便见萧羡撒欢一样朝着她狂奔而来,那憨厚的笑容像是见到主人的傻狗一样。
“哈哈哈打人打得那么准,我就知道一定会是你。”萧羡得意洋洋的挑眉,“你今日要干什么呀,带我一个呗。”
林七言好笑的转头,慢悠悠的走着,不带任何希望地问道:“我要找一种叫寒毒的毒药,你知道这种东西吗?”
“知道啊。”
林七言猛地回头,“你知道?”
萧羡眨巴着眼睛,“这东西摄政王就有呀,听说经常被用来做刑讯手段呢。”
“那就是说摄政王王府就有中寒毒的人?”
“应该有吧。”萧羡不确定的说着,他也只是无意间听他爹提过一嘴而已。
林七言听到这话后脚步一转,直直奔着摄政王王府而去。
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萧羡好不容易遇到林七言,可劲地粘着人,也跟着她屁颠屁颠的摸到了摄政王王府周围。
两人自以为行迹隐蔽,实则祁竹溪早就在等人了。
他扔开手上沾了墨的废纸,无波无澜道:“不用管她。”
呵,不是口口声声说没什么关系吗?他不过才稍稍一激,人就迫不及待地上门了。
那待会好戏上场的时候,王七七,你会因为我而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