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不相信这个的吗?”
“谁和你说的?”
慕容泽侧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的眼睛。”
“不信是一回事,可人总是要做点白日梦的,这白日梦一旦被说出去,被人知道了多羞耻啊?”
苏令仪躲了躲。打掉慕容泽的手,快步上前。
五彩斑斓的花灯,映衬着街市,格外繁华。
就像路上的行走的各种人鬼魔神一样。
藏着万千的美好。
……
“惜御前,中宫大人命你此次前来北境要时刻守在铭予亲王的身边。您这样擅自行动,可别怪我们武忍不客气了。”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身材极为矮小的女人一脸不悦。
虞盼惜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咬着烟斗,吹出一口白烟,轻蔑一视。
此时,她早就脱下厚重的花魁和衣,只穿着清凉敞口的游女衣衫靠坐在窗户边。
而再往下几尺,便是咲町的招牌。
“武忍姑娘,你以为我不知道,太子让你跟着铭予亲王是在做什么?”
武忍眉眼厉起:“不知道惜御前在说点什么。”
夜风轻轻地从窗户外吹了进来,掀起了虞盼惜的裙摆,露出了洁白纤细的大腿。
她媚笑一声,摆动着耳边垂下的发丝。
双腿一勾坐正以后看着武忍。
“武忍姑娘不用紧张,不过是收到了要你在北境境地杀了铭予亲王的命令罢了。武忍姑娘怎么生气了?”
武忍眼里杀意升腾,被她拿在手中的忍杖也悄悄露出了锋芒。
“惜御前,别以为有摄政关白大人的庇佑你就能恣意妄为,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北境,我要杀你,谁也不知道。”
“不不不。”虞盼惜拿着折扇晃了晃,“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摄政关白大人就能为所欲为?我能爬到御前这个位置,全靠太子殿下的信任。
哎呀,摄政关白大人实际上是太子殿下附庸的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吗?武忍姑娘?”
虞盼惜踩着木屐,走着妖魅的步伐,站在武忍的面前,用着她手中的烟斗敲在她的头上:“武忍姑娘明明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已有那么多年,怎么还不知道太子殿下他所有的消息都不会互通?
殿下明明只是让你来杀了铭予亲王,你怎么非要把我也搭进去?莫非是想要太子殿下遗弃你吗?”虞盼惜啧啧两声,看了眼武忍背后那些打扮相似的忍者。
“战忍向来不好做,全东临现存的战忍也不过是忍者中的一成武忍姑娘一介女流能继承武忍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事情。背后多得是人想要继承第一战忍的称号,武忍姑娘要是因为这么件小事丢了武忍的名字,那可就……不值当啊。”
虞盼惜冷笑着推开武忍的肩膀,从衣袖内拿出傅明旭的信物:“太子殿下有令,所有战忍皆要听命于我,惜御前。违令者?即刻切腹自尽吧。”
武忍看着虞盼惜手中的信物,她不甘心地弯下她的膝盖,跪在虞盼惜的跟前。
“忍……的令!”
随着武忍,背后的所有战忍黑压压的跪倒一片齐声道:“忍等,的令!”
一脸得意的虞盼惜转过身,笑看着人群中的苏令仪。
“杀人总要学会什么是嫁祸吧?别总是傻愣着都不动手了。我们走吧?武忍?”
换下游女的衣衫,披上北境的襦裙。她擦掉脸上夸张的白粉后看向铜镜。
镜面里的却不是虞盼惜原本的脸,但她这张脸要比原来的脸美上百分。
上好脂粉,戴好发钗,虞盼惜这才带着温柔的笑意,从咲町的后门走出,走向对面的比咲町要高上不少的秀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