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劳烦问一下,方才可是有个穿着白衣的少爷步入此处?”虞盼惜带着四个装扮成侍女的战忍面,开门见山地问向秀翠楼的妈妈桑。
能明目张胆来青楼的女人能是什么?
要不就是好奇来逛逛的,要不就是来捉奸的,按照嬷嬷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数着妇人头的,来到这儿可从来都不会乐乐呵呵地出去,总要大闹一番,毁她点生意才甘心。
看着虞盼惜,妈妈桑当然是生了想要打法她的念头,她扬起脸上的横肉,笑得贱兮兮的:“哎呀,这不巧了吗?妈妈我啊刚刚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生得俊俏的小少爷往隔壁去了。
那小少爷唇红齿白的,是个人见了都不会忘的啊!”
虞盼惜盖住胸襟的外衫轻轻被风吹起,她故作苦恼,将三张银票从那深邃的沟壑里取了出来。
她慢悠悠地合上衣襟,无奈笑笑:“不瞒妈妈说,我们少爷出门向来都是不带银子的,出门前我们大夫人才叮咛我要好好跟着少爷,这不?去换了件衣裳少爷就不见了。
少爷他生的好看,又总爱往风月柳地钻,我也很是苦恼,妈妈不妨仔细想想,我家少爷真的没来你们这儿吗?”
从虞盼惜的话中,妈妈桑捕捉到这几个信息:第一,她是个妾,毕竟正室夫人是不会这么打扮的;第二,她们家很有钱;第三,她是来给自己夫君掏钱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看着虞盼惜手中的银票,妈妈桑眼睛都直了,冲她笑笑,立刻从她手中抽走所有的银票。开开心心地拥着虞盼惜往里走。
“原来是夫人啊,我呢就是见你家夫君生得俊俏,怕您是来找郎君麻烦的这才瞒了您,您家夫君啊就在二楼和我们翠碧喝茶呢。要不……您在我屋里头等等?我去请您夫君下来?”
“当然,我们也走了很久,妈妈能赏杯茶,我们也很是感恩。”
虞盼惜笑得格外温柔。妈妈桑也觉得自己像是遇见了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立刻让青楼内的丫头伺候虞盼惜喝茶,她则是匆忙去请人。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不用说这么多的银票。
妈妈桑前脚才走,虞盼惜连茶都没喝上两口,傅铭予就被他请了进来。
见到满脸通红,连路都难以站稳的傅铭予虞盼惜又给了妈妈几张银票,笑着搀扶着傅铭予:“少爷也真是的,才走几步路就又喝醉了,您在这儿喝倒了,那晚上谁陪妾身喝酒嘛?”
傅铭予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扯开虞盼惜的衣衫就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胸膛里,一脸陶醉:“惜御前放心,就是让本殿再喝点酒,那也是没问题的。”
他的动作非常的粗狂,就是见习惯姑娘们在房中勾引人的本事,也是头回见傅铭予这等连门都不锁就给自己的妻妾宽衣解带的。
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虞盼惜却面色不改,笑盈盈地又塞了嬷嬷两张银票,就这么敞着衣襟带着傅铭予走了出去。
“殿下说好要陪着我见识见识北境的花街的,殿下喝成这样,还怎么陪我?”走出秀翠楼虞盼惜带着傅铭予往小路走。
这儿离花街有些远,自然也没什么人会来这种犄角旮旯里搞什么麻花的。
冷风吹着,再闻闻虞盼惜身上的香味,喝多花酒的傅铭予也清醒了。
“走!本殿现在清醒了,这就走。”
“哎……亲王殿下,您看我的衣裳都这样了,还怎么游花街啊。殿下不如和我从小路走走?”虞盼惜说着故意敞开自己已经快要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大凶器。
傅铭予向来是个享受的色胚,当然鬼迷心窍地听了虞盼惜的话。和她卿卿我我地在小路上走。
武忍看得很是火大,暗骂她一句连游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