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是这般迂腐,喜欢一个人却扭扭捏捏地不敢大声说出来就算了。
最后还要在别人身上找麻烦!
“不,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快为妙。”
“哦?就算本宫不赏脸,虞五小姐也非说不可嘛?”把玩着虞盼惜跟前的茶杯,苏令仪笑得很是深沉。
“王妃知道便好。”
啪!
只见苏令仪向后靠了靠,方才还在她手中的茶杯此时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
“那虞小姐又有什么话想说的?”
虞盼惜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苏令仪。
“都是聪明人,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靖王妃心有所属的并非靖王。”
苏令仪双眼微眯。眼中流露出疑惑。
她记得在岳潇潇出嫁的时候,原身世子违抗苏家的命令,亲自前去送她出嫁,还将母亲留下来的玉瓶当做添妆赠与。
婚后岳潇潇也偶尔会送书信问候她,字里行间透着的都是幸福,连宋玉承他也说自己父母甚是恩爱。
怎么到虞盼惜口中她就移情别恋了?
见苏令仪那面上古怪中透着震惊,虞盼惜便知真相和岳思思说得大差不差。
她冷哼一声:“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靖王妃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早就暴露了。”
“虞盼惜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令仪双眼冷厉。
从她一进门开始,这虞盼惜逼逼叨叨的,没一句她听得懂。
“我只是想说,我虞盼惜行得正坐得直,你心有所爱只管大胆追求便是。不要在我身上找麻烦,我和他不过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自然也不会是你求爱路上的绊脚石。
你身为岳家人就要考虑大局,而不是为了什么儿女情长同我纠缠这些。”
“呵……虞盼惜,你这话说得,还真是大义凛然啊。”苏令仪听罢不由得嗤笑出声,再度抬起眸子,眸子抱着寒潭之霜。
“你究竟是有什么立场来和本宫说这些所谓的家族大义?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还是合作伙伴的身份?这么多年以来本宫从未在苏家身上承得什么恩,那为何要全他们?”
“你也不用这么自作多情,本宫想要什么也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大度的施舍和礼让。
至于你的好言相劝……于本宫而言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宫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和苏家撕破脸,你就该清楚本宫的脾气可比传闻中要差多了。”
听着她满口家族家族的,苏令仪实在是想不通,像虞盼惜这样“不拘小节”和继母撕破脸皮,见她还不行礼,行事作风爽快的“新时代女性”是怎么说出让她不要在乎自己,要注重家族?
凭什么她和继母撕破脸就是追求自由、是不免于旧社会的迫害,
自己和苏家撕破脸就是不顾家族大一,过分自我?
她想标榜自己独立自主的寄生蜂,OK,没问题。
但反过来强行让别人成为工蜂一员,沉沦在家族的束缚,这就不地道了。
见过又当又立,没见过这么又当又立的。
“既然如此,我同靖王妃也无话可说。告辞!”看着苏令仪,虞盼惜的眼神满是恶意,推翻茶几,任由桌上的茶叶罐应声倒地。
几经翻滚,罐盖和那人的脚步一样离了席。
冷眼看着那罐冒着茶沫灰烬,苏令仪扇了扇飘在自己眼前的茶砾:“本以为我性子急,原来还是我谦虚了。”
荣绣宫内,一名宫女匆忙走进来,在南阳公夫人的耳边低语着。随后南阳公夫人那有些紧张的面上也多了一抹愉色,塞给那宫女一锭银子后,这才面带笑意走到床边拉住岳铃灵的手道:
“灵儿,和你说的一样,她果然动手了。”
床榻上的岳铃灵一脸土色,可眼中却带着势在必得。
“计划能成功也要多亏娘和思思不是?这虞盼惜神志清醒以后就同原先大不相同。女儿看得出她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最近总受我们南阳公府的照料她心也多半向着我们的。只要娘多提一些话她保准会放在心上的。”
“可是二姐她们不就是吵了一架嘛?你怎么会知道她得手了?”岳思思疑惑地问向岳铃灵。
岳铃灵叹息一声:“那次虞盼儿是怎么出丑的你可记得?”
岳思思点点头。
就是太后的千秋宴嘛,当时虞盼儿不知道怎么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衣服脱得精光还掉池子里。
岳铃灵继而道:“当时她只是路过虞盼儿的身边,只轻轻一碰就将药粉洒在了虞盼儿的衣摆上,没几个时辰,虞盼儿就发了疯似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起初我也没怀疑到她身上,可那日,虞盼儿滴酒未进也不曾和谁有过摩擦,除了虞盼惜又能有谁?”
“她这都是从哪边搞来的东西?竟然不需要吃下去就能发作……”岳思思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