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潇潇!”慕容恪气得伸出手就要打苏令仪。
“诶,听着呢,四皇子殿下。”苏令仪挂上笑容迎过去。
她这脸就是送到他的跟前,这慕容恪也不敢打!
除非是皇室觉得宋家背后的三十万兵马是吃糠菜的。
“你,你别站在这里信口雌黄!”慕容恪盯着他,无奈地捏紧拳头。
是了,他不敢动她,这要是传到父皇那边……他怕是又要被父皇数落了。
苏令仪见他这般胆怂,不由得弯起嘴角。
“哈哈哈哈……四,四皇子,这西玄女帝驾崩后都留了个无字碑任由后人评说,怎么?不过是女儿家的悄悄话搬到台面上说开了而已,莫非……本宫这些话威慑到江山社稷了不成?”
“何况流言止于智者,既然你们自诩坦荡,又何必怕让下人追究呢?”
她讥讽三声。
他们这群好面子的人啊,最会使弄流言了。
所谓:现实会还清白之人一个公道。
不过是事后达成目的后,站在上帝的角度缅怀那些冤死于流言中的敌人的……傲慢之词罢了。她最看不惯这群人既当婊子又要牌坊的样子。
总要让他们意识到:流言既能是他们的工具,也可能对他们背刺。
四周充斥着诡异的静默。
谁都看得出来,这刚从边塞回来的靖王妃,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不一会儿,玲珑姗姗来迟,将证物……啊呸,是将大名鼎鼎的苏家极其宝贝的,祖传精致且杀人不沾血的匕首拿了出来。
苏令仪很是显摆地搬到众人的跟前来:“大伙儿瞧瞧!这就是舅舅说的祖传匕首,可怎么我瞧着这质地也不怎么好啊,看着就像三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便宜货?”
她说罢,装作手一滑,只听叮当一声,苏令仪就将那匕首给甩在了地上。顿时就磕出个缺角来。
苏令仪顿时换上个惶恐的神色:“呀!这祖传的匕首就这么给摔磕碜了,着实可惜。
还请舅舅赎罪,虽然王爷去了,可靖王府还没有倒下,花个十两银子买个匕首赔偿舅舅也还是出得起的。玲珑!快拿银子出来!”
招呼着琳琅,苏令仪赔笑着结果琳琅递来的钱袋子就塞进苏录的手里。
可苏录却在和苏令仪推让下将那钱袋子给甩在地上。
苏令仪摇着头将这钱袋子捡起来,将里面的碎银子倒出来又塞进苏录的手中。仔细数数,里面足足有……八两三的银子!
随即苏令仪还十分肉疼地收回了袋子。一脸为难地解释道:
“哎,舅舅您也别嫌弃这八两三的银子多,更别用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搪塞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既然我摔着舅舅价值三两的祖传匕首,本宫双倍赔偿再补点儿。不过还请舅舅不要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一百两银子作为赔偿。
毕竟王爷去了,整个王府上下的开支可都落在本宫头上。照顾一家老小,本宫也不得不精打细算些。
您可别为难本宫这么个独自支撑王府的弱女子了。”
苏丞相,丞相夫人:“……”
南阳公夫人:“……”
苏录:“……”
岳铃灵:“……”
一种访客不禁暗自摇头。
这靖王妃的嘴巴也真是毒,一个脏字没说就把整个苏家和南阳公都给骂进去。
就她那一身打扮算下来都不止一千两的银子,头上的东珠钗的成色更是比岳铃灵头上的好上不少。还在乎这区区八两三的小钱吗?
显然是在羞辱苏家的。
但此时却无人敢为苏家出头。
毕竟那些话,可都出自苏家自己人之口,他们可没有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
苏令仪随后拍了拍手,捏着帕子很是嫌弃的,将刚才同苏录接触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个净后就把帕子丢在地上,对着苏丞相福了福身。
“既然这祖传匕首也赔给舅舅了,那外祖就好生过这个寿宴吧。礼呢,本宫是送不起的,当年出嫁的嫁妆总共不过十来两银子,这些零零散散的花出去。剩得可不多。只怕这寿宴本宫是不能参与了。毕竟二表弟哪儿还赶着要本宫去求情呢。”
她今天来这儿就是找场子的。虽然她不喜欢麻烦却也不怕麻烦,
苏穆哲会自大地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那就别怪她无情。
苏录看着手上这八两三的碎银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旁的不说,府内办宴席,光是个下人都能分个三四两银子,若是夫人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还能分个十几两的钱银。
拿了就是承认苏家传家宝只值八两三,可要是丢出去,那不就是承认了苏穆哲没安好心?
“站住!”苏相咳嗽一声。看着苏令仪的眼神都恨不得杀了他。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本来把她喊回来就是为了她背后宋家的三十万兵马能收归己用,可没想到只是在塞外待了几年就变得这么难缠。
“外祖可还有事?若孙女还不去,只怕穆哲表弟就要吃苦头了。”苏令仪一脸忧愁地看着苏相。
表情要说有多假就有多假。
苏相掩下寒光,对着慕容泽微微躬身。
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仿佛他死了亲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