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我......喝醉之后有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身边传来商沉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的清脆碰撞声，却迟迟未有回应。
须臾，商沉才缓缓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薄唇微勾，说了一个让容襄安心的答案：“没有。”
容襄轻轻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还好，没有跟商沉发酒疯。
商沉看着床上的小姑娘骤然轻松的模样，忽然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倒也没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吵着要吃‘果冻’算不算？”
容襄没有听出商沉低沉的嗓音之中刻意加重的“果冻”两个字，只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果冻，从前确实很喜欢吃。”
“可能喝醉酒一次还喝得追忆往昔了。”
容襄轻轻笑着，面上的表情无比轻松，丝毫没有察觉身边骤然危险的气息。
商沉转着玉扳指的手指停了。
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很沉，带了些压迫感。
白檀的气息骤然来袭，是商沉的突然靠近。
容襄能感觉到商沉此刻离她非常之近。
“从前喜欢吃的果冻，是什么样的？嗯？”
容襄不太明白为什么气氛忽然就变了，商沉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了。
她不明所以地开口：“就是那种软软弹弹的果冻，晶莹剔透的，有很多种口味，我现在也记得不是很清了......”
“那我昨晚吃了什么样的果冻？”
商沉紧抿的薄唇缓缓放松。
他以为她还吻过别人。
商沉不知道这种东西叫做占有欲，只知道他只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可能吻过另一个人，就会嫉妒到发狂。
还好，还好。
商沉看着容襄带着疑惑的面容，有近乎疯狂的侵占的念头在脑海中肆意叫嚣。
还不能。
会吓到她。
再度出口的话语还是同样的低沉，只是少了压迫感，多了几分克制。
容襄听到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根。
“昨天晚上，是薄荷味的果冻，独一无二的。”
薄荷味的果冻？
容襄想了一下，好像从来没见过。
不过容襄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商沉的心情好像变幻无常的，她不可谓不害怕。
就算知道商沉想豢养她当一只听话的金丝雀，容襄也知道，大抵只是一只宠物，兴之所至就逗一逗，没兴趣了就放在一边。
又怎么会真正放在心上？
所以，容襄不想招惹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商沉去开了门，容襄听到商从菡清脆的声音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商沉的对峙太消耗精气神了。
容襄忙不迭下床，随后逃也似地迅速拉住了商从菡的手。
看着容襄和商从菡离开的背影，商沉的目光悠远，眸色很沉。
“容襄，不要逃。”
“我忠于你的一切前提，都是这个。”
“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