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梨园那位角儿出事了,今天恐怕来不了了。”
“知道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车窗处轻轻点着,左手大拇指处一枚成色极好的玉扳指,彰显主人的身份,杂乱无章的敲击频率显出他的心不在焉。
司机在驾驶座待命,见男人挂了电话,明显心情很不好,小心翼翼问道:“二爷,现在去哪?”
“回老宅。”
男人侧头看着窗外,黑色西装笔挺修整,侧脸轮廓清隽锋利,晕染着淡淡的冷漠,眼底一片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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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襄,你个瞎了眼的废物,还回容家干什么?!”
尖锐刻薄的声音在容襄耳边响起,伴随着刺耳的开门声,“瞎了眼”三个字刺得容襄心底微颤。
容襄站在容宅大门口,穿着单薄的淡青色旗袍,雨水飞溅,被伞隔绝,不染她分毫。
如此美人,可惜眼底无神,皎如秋月的脸上失了三分神采。
容襄握紧伞柄的手微微颤抖,似乎说出那几个字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来拿我母亲的骨灰和遗物。”
容雅琴不屑一笑,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骨灰?行啊,你等着。”
脚步声响起,容襄能判断出那人转身回了屋。
容襄微微松了口气,门檐下没有雨,她收了伞,随后安静站在门口等待着。
过了半个小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终于再次出现在容襄面前。
“才知道来拿,放我家这么久,晦气死了。”
容雅琴没好气地将手中的骨灰盒递给容襄,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意分给她。
容家可没打算让这么一个私生女的骨灰葬进容家墓园。
容襄没法辨别容雅琴的具体位置,只能将双手伸出,抱歉一笑:“小姨,我看不见,能麻烦您放我手上吗?”
谁料对面的女人突然炸了锅,她尖声道:“你可别叫我小姨,你妈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还非要当戏子丢容家的脸,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小姨!”
容襄被容雅琴这么侮辱,依旧没有半分波澜,双手一直伸在半空。
“我就看不惯你跟你妈死清高的鬼样子,你妈未婚先孕,野男人是谁都不知道,装给谁看呢?”
容襄的手已经在颤抖了,她抿紧嘴唇,拼命保持镇定。
“逝者已逝,怎么说我都可以,不要再侮辱我母亲了。”
骨灰盒重量不轻,女人拿着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她上下白了两眼容襄,突然笑得恶劣。
“我就侮辱了怎么着?小瞎子,你能拿我怎么样?”
随后,容襄听到了骨灰盒被打开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可是她看不见,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阻止。
而骨灰,已经被容雅琴尽数倒在了地上。
容雅琴倒完骨灰,又将骨灰盒重重扔在了地上,随后抱臂冷眼看着容襄。
容襄迅速蹲下,双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着,即使被磨得生疼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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