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有几次出去上厕所,看到对面师父那厢房的灯早早地就关了,师父其实是自己很早就睡了吧。”那声音透出了几分得意。
“师父的事,我们为人弟子不该过问太多,最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好吧好吧,师兄你真是太严肃了。”
“是你性子太跳脱了,如此这般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领悟佛法。”
“总能悟出来的。”
邬瑶挑了挑眉,没有探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悄悄地朝着对面的厢房走去。
刚一靠近,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往她的鼻尖钻来,邬瑶眉头一皱,脚步顿时停下。
她循着那香味,停在了一间灯光偏暗的厢房前,正想要凑近窗口偷看一番屋内景象,却忽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邬瑶赶忙拉着顾砚止,悄无声息地飞到了屋顶上。却见一道人影匆匆地推门进了厢房,看起来像是白日里同她搭话的那个老和尚。
却没想到这老和尚走起路来竟然还脚下生风?他看着都快耄耋之年了吧?
等他进去后,邬瑶带着顾砚止悄悄地溜了下去。她走到窗边,悄悄地拉开了一条窗缝朝里面望去,老和尚背对着他们,看不到正脸。
却见他直接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袈裟,似乎是要更衣,顾砚止见状赶忙捂住了邬瑶的眼睛,生怕她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拂开了。
但接下来的景象,却让二人震惊无比。
只见那老和尚宽大的袈裟下,竟然藏着一副强健无比的身体,透过白色的里衣也能看出下方那突出分明的肌肉。
哪里是一个老人应该有的身体状况?
邬瑶兀地皱紧了眉头。
她的心头生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目光却没从那老和尚身上移开。
谁知对方却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黑色的外衣,套在了身上,又伸手在脸上抹了两下,伴随着其间明灭可见的灵气,邬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也是个修行者。
趁着对方还未曾发现二人,邬瑶想也不想,当即拉着顾砚止朝后退去。而就在这瞬息之间,因得情绪起伏,灵气泄了几缕出来,顿时引起了屋内那人的警觉。
“咣当”一声,木门被人猛地拉开。
但门外却是空空如也。
穿着黑色外衣的男人,哪里是什么年近耄耋的老主持,分明是正值壮年的陌生男人。
这方丈是人假扮的?!
邬瑶心头警铃大作,但幸运的是,那人并未过分警觉。在门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只当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就返回了屋内。
邬瑶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顾砚止还紧张得大气不敢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冲他比了个“先撤”的口型。
二人神色慌忙地出了白云寺,总算是能够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