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父,顾砚止的大哥大嫂都从公司回来了,一家人一同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
不得不说,这是邬瑶五年来,过得最温情的一个除夕夜。
吃完饭,顾子昂本想拉着邬瑶出去放仙女棒,却被顾母授意的顾景山一把捞走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拎着这小粘糕去院子里放仙女棒了。
而邬瑶和顾砚止则是打着去广场看烟花的旗号,光速溜出了门,实则却是开车直接往白云寺赶去。
车在马路上疾驰,路上的行人倒是比邬瑶想象中的要多。大多为成年人带着孩童的组合,孩子们手里抱着各种各样的烟花,面上写满了兴奋。
邬瑶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人间烟火,下意识想起了从前过年时的记忆。
那时候,每到除夕的夜里,邬瑶就会和纪晏清拿着各种各样的烟花去忘川旁燃放,五光十色的烟火于空中绽放,随后陨落,火星坠入清澈的河水里消逝不见。但随即,一朵接一朵更加绚烂的烟火随之绽放,看得人目不暇接。
那是邬瑶一年中最期待的场景之一。
但自从五年前的己亥之祸后,她就不再踏出剑门关,自然也没有再回酆都过年。
每年的除夕,大多草草煮点速冻饺子吃了,再和巫罗一起看那个无聊的春晚,因为太过无聊,大概率还会看到一半就退出去看狗血电视剧。
今年的除夕,很不一样,邬瑶在心头想到。
不管是陈嫂和顾砚止做的大餐,还是其乐融融的氛围,亦或是这路上行人的欢声笑语,都是她久违的场景。
顾砚止用余光偷瞄着邬瑶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抿了抿嘴,暗暗下定了做某事的决心。
车子在白云观附近的路口停下,二人下车后,轻车熟路地往身上套了两个障眼法。
夜里的白云寺和白日里的人声鼎沸可谓是截然不同了,寺庙里除了大雄宝殿外一盏灯也没有点,黑漆漆的,今晚没有月亮,连一点月光也借不着。
只得用灵气聚集到眼睛前,才堪堪能够看清寺里景象。
和尚们的晚课这个时候也都结束了,只有执夜的小沙弥还在佛堂里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低声诵经。
邬瑶和顾砚止悄悄地在寺庙里穿行着。绕过前面的佛堂,穿过垂花门,就绕进了和尚们居住的厢房。
这地方倒是多了几点从厢房的门窗中透出来的光亮。
邬瑶悄悄地凑近了厢房,就听见其中传来了低低的人声。
“唉,旁人都在过阖家团圆的除夕,唯独我们连觉都睡不得,还得做着莲花灯。”
“师弟,慎言,以免多造口业。”
“师兄,你不困吗?”先前说话那声音又开口道,还打了个哈欠。
“你若是困就去睡吧,剩的灯我来做就好了。”
“那不成,还有上百盏莲花灯未做完呢,若是我睡了,师兄你一个人得做到天亮吧!”
“对了,师兄,你说师父现在在干嘛呢?”
被问的那人沉吟了一阵,答道:“想来应在钻研佛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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