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英同忙上前,手背在顾景珩的额头上试了试:“将军,你发烧了。你原本就感染了风寒还没好,快些回床上休息吧。”
顾景珩也不打算继续逞强,毕竟养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由连英同扶着,重新回到屏风后躺下。
只是这样的动作,已经让他疼的满是冷汗了。
“英同,跑掉的证人和刺客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将军,请恕属下们办事不利,属下派出去的人寻踪找到证人的时候,已经被那些刺客抢先一步给杀了。那些刺客都是死士,一看到打不过我们,就全都自尽了。线索……断了。”
连英同又是一阵羞愧。
顾景珩闭着眼,还能动的手握拳搁在额头,叹了口气:“罢了,也不能怪你们,这些死士很明显是精心训练过的,行踪鬼魅,本来就不好对付。”
“将军,那,七皇子那里要如何交代?”
顾景珩闭目沉思了一阵:“如实说就是。”
“是,属下尊令!”
再次抱拳领命之后,顾景珩没有在说话了,连英同知道这是对话结束,他悄无声息地,倒退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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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
皇七子府。
“殿下。”
随着一声轻声地称呼,皇七子顾承舟的随侍东子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书房的角落里。
正在习字的顾承舟面上一喜:“可是景珩传信回来了?”
“是。”东子濯双手递上一封密信。
顾承舟十分欣喜地接过来,几下撕开,却在看过内容之后,面色变得深沉起来。
猛地,他一把将手中的信纸紧紧攥住,狠狠地垂在桌面上,低吼了一句:“混蛋!”
东子濯大吃一惊:“殿下?”
顾承舟深呼吸了几下,才愤愤道。
“景珩失败了。”
“顾将军失手了?!这……”东子濯更加吃惊了。
“杀手趁景珩生病,偷袭他们,证人趁机逃窜,杀手比他们人数多,他们腹背受敌,景珩也受了伤。景珩说,那些人是死士。”
顾承舟简单明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东子濯听完也惋惜摇头:“若不是顾将军生病,他们肯定无法得手。”
“信中只提了景珩生病,照他那性子,肯定是轻描淡写,实际不知道得有多难受。你去安排下,让人送些药品补品过去。”顾承舟吩咐道。
东子濯领命退下了,顾承舟坐回椅子里,头疼的揉着眉心。
这下,可要怎么跟父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