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人都是议论纷纷,琛烈国国主见到白黎时心头一震,回到客殿后就递了回程的折子,连想见一面的孩儿都不见了。其他国主也等待几日后准备了各自回城,可是刺客一事未查出真相,君落霾表面上请各位国主多留些时日,其实就是软禁他们在此处。诸位多有不满,奈何他是皇帝,没人不从。
白黎睁开眼睛,坐在床边的是一身明黄皇袍的君落霾。见人醒了过来,君落霾那张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意,他焦急担心想去把人扶起来坐会儿,结果白黎吓得双手拉紧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样子快哭了,嘴里喃喃着“你走开,你走开……”然后,又晕了过去。
君落霾伤心万分,御医前来看望,连连摇头,“虽然微臣不知陛下您与这位公子从前有何因缘,但是从您描述的症状,和微臣探查的脉象来看,这位公子脑子受过重大刺激,不知是家破人亡还是如何,皇上您最好不要出现在公子面前。”
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可是不能够见面,简直犹如猫抓心般难受,“可有什么办法?”
“皇上,这是心病,无药可解。老臣最多,也只能开两副安神助眠的药给公子服用,让他平静下来。”
听御医说完,君落霾眉头紧皱,更加烦忧。不过人好歹回来了,还有弥补的机会不是吗?
君落霾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白黎后,他害怕白黎一醒来看见自己,又会晕过去,虽然不舍得,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今日君落霾回寝殿时,是自己走的,没有宣轿辇,身边的太监宫女们都能感受到,这位阴鸷残暴的帝王,没有往日的阴霾,脚步轻快许多,而且他的脸上还有从他登基三年多以来,从未出现的笑意,不过一会儿又转为忧伤。
君落霾一走,白黎便从床上坐起来,岳崖冷眼瞥了一眼慢慢合上的宫门,进了白黎的寝殿关门。
“走了?”白黎躺在床上问。
“回公子,已经走远了。”
白黎听后,把君落霾为自己掖好的被子一把掀开仍在地上,仿佛在看什么晦气的东西,“去给我找床新的被子来,再给我打一盆洗脸水吧。”
“属下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
白黎仔仔细细的擦脸,他要把君落霾抚摸自己脸颊的痕迹全部擦干净才觉得舒坦。
洗完后,岳崖开始禀告,“属下在客殿观察,慕宁大人如公子所想,并没有逃多远,而是就躲在了巫溪国国主身边。而且贺春大典上出现了刺杀事件,各国国主为了摆脱嫌疑,都不慌着走,只有琛烈国国主以国事为由,离开天粱。”岳崖看了一眼白黎的神色,“公子,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揭发慕宁大人,先除掉巫溪…?”
。。。白黎皱着眉头,一只手里拿着只空茶杯转悠,“不对,我们都想错了。我在乐舞楼初见的那人,才是慕宁。后来的人,我觉得他很奇怪,身上有香,和慕宁的不同。虽然这人和慕宁的脸一模一样。但是习惯,说话,一点儿都不一样。”
“公子的意思是,与您初见的慕宁大人被人顶替了?”岳崖明白了,第一次为自己跟在他身边听懂了他的话而高兴。
过了会儿,他懒洋洋的开口,“我明白了。”
岳崖挠挠头,明白?公子明白了什么?白黎勾勾手指,让岳崖附耳过来,主仆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