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沈符弦手底下做事,也受人尊敬,不料有朝一日竟被一个盆栽给教训了,这谁忍得住?
他们怒目而视,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禾竹虽然怕,虽然在瑟瑟发抖,却没有要示弱。
沈符弦把禾竹挪到自己面前来,用袖子挡着,沉声道:“本座说的是,等禾竹修炼成人,便和她成亲,你们莫要听风就是雨。还有,这是本座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双手作揖,微微低下腰,说道:“尊上,我知道成亲是私事。但您要知道,您是贵为沽南尊上,身负重担,便就没有私事一说。您承载了妖界子民无数的敬仰与尊重,自然也就承载了高于常人的责任,您要明白这一点。”
“本座若是不明白,早就离开了。”沈符弦脸色冷,眼神更冷,目光一扫,其他人都怕得低下了头,什么都不敢再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禾竹感觉不服气,“他们这些人懂什么,只会逼着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已,都是坏人!”
沈符弦低头看着她,“他们也很想守护好沽南楼,若真是坏人,怎会甘愿做我的下属?他们尽职尽责,虽然言语有不妥之处,但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说话时,声音低低的,语气温柔,手指轻轻抚摸着禾竹的叶子。
她哼了一声,卷起叶子,不说话了。
看她是生闷气了,沈符弦又耐着性子哄她,“你将来是要和我成亲的,若成了尊上夫人,还这般小家子气,说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他们想笑就笑,反正我不在意,我只在意阿弦。”禾竹的语气听起来依然气鼓鼓的。
沈符弦忍俊不禁,似乎更喜欢这样的禾竹了。
但他清楚,所谓的成亲,不过是个谎言罢了。
他不会让禾竹修炼成人形的,这一世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只是这个谎言,禾竹不知晓,依然每天努力练功,期盼能早日修炼成人形。
如此又努力了四五年,依然没有一点长进,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她和沈符弦要成亲的传言,但她自己还心心念念,免不了要责怪自己太没用,这么长时间了都停滞不前。
沈符弦倒是心宽,时常宽慰禾竹,耐心教她修炼。
这一日,外出办事的鹿白青,已经离开沽南楼好几月,终于回来了。
沈符弦不在书房,鹿白青见到书桌上的盆栽,忍不住讥讽了一句,“某棵草天天偷懒,至今十年过去,依然毫无动静。等尊上娶了别人,你恐怕还没修炼出人形。”
“你胡说,尊上才不会娶别人。”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你每年都说今年一定能修炼成人,但是,你哪一年做到过吗?对于尊上,亦是这个道理。”
禾竹气得不轻,利用灵气操控桌上的砚台砸向鹿白青。
鹿白青侧身闪避,沈符弦心爱的砚台就这样掉在地上碎了。
随着响声落地,沈符弦也正好回来,看见地上的墨水和碎掉的砚台,脸色立刻就黑了。
“怎么回事?”
鹿白青正要回答,就听禾竹抢先开口,“小白刚才路过书桌,袖子不小心带到了,砚台才会掉在地上。”
鹿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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