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沈澈话音一落,她的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男女修罗场里,有人攻心,有人攻身。
沈澈本身极其具有魅力,他对于女郎来说,只要他愿意,攻心攻身都不在话下。
言语卿捂住胸口,又无端端想到,他这样的话,是否和林宁夕曾经说过。
“你以什么身份。”
言语卿撩开他的手,一把推开他,走到屏风后,留给他一个背影。
沈澈面色阴沉,跟着走了进去,钳制住她的腰腹,“你想以什么身份。”
“晋王殿下给我什么身份?”她顿住,没有回身,任由他抱着。
“你不娶林宁夕,不代表你不娶别人。”
言语卿压着情绪,隐而不发,“你不娶林宁夕,是林国公背景不干净,娶了,惹得一身腥。纵然前朝后殿多少人眼热,考虑到爱惜自身的羽毛,晋王殿下未必会碰上这趟浑水,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这么想?”
沈澈面色阴沉,声音更是沉得能滴出水来,“我就没有半点私心,言语卿,你不知道吗。”
言语卿颤动的眼睫陡然僵住。
“娶林宁夕终究利大于弊,她身后大树牢靠,将朽之木也能屹立不倒多少年,你知道吗。”沈澈声音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响起,“更何况,嫁我之后,林氏未必不会在我手下朽木逢春。”
言语卿不想听下去了,“那你去娶她啊!”
她回身,伸手厮打他,沈澈面色幽寒,一言不发,任由她发作。
末了,垂眸看她:“我去娶她,然后呢,纳了你?”
言语卿面色僵硬,动作陡然顿住,声嘶力竭:“我不给你做妾!”
“给我做妾就不行是吗,那沈端呢,他又可以是吗。”
“言语卿,你不要太双标了。”
言语卿声嘶:“我和他根本不是这种关系!”
“不是吗?”沈澈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声音浸润了冰,“沈端手眼再通天,出入仁寿宫仍然冒险,若被我抓住把柄,他知道是什么下场,他还是来了。他不仅进来了,你还接待了他。”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极大,几乎要撕裂她。
“昨晚到今天,还不够吗,没完了是不是。”
言语卿手腕传来钻心的疼,她咬着唇,沉默不语。
女郎倔强,不看他,也不求饶。
他无端地心软了。
沈澈沉着脸,“他来找你,或者你去找他,我希望下不为例。”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沈澈单手抓握住她的手腕,怒意从字句中隐隐破风而出,“你以为他会娶你吗,皇后第一个不同意。他是中宫嫡出,姻亲早被庄皇后钉住,他娶不了你。”
她眼眶发红,“他不能,难道你能?”
言语卿强忍着眼泪不从眼眶里流出。
“我能。”
言语卿一僵。
沈澈靠近她的耳廓,“怎么,你想做晋王妃吗。”
她眼泪滑落,声嘶力竭,推搡他:“我要做,你今天娶吗。”
沈澈直了直身,神色很淡,“给我点时间。”
“给你时间,安抚好林宁夕是吗,还是要安抚好谁,”言语卿摇摇头,声音沙哑,“给你点时间,我怀上了子嗣,刚好可以给你过继给林宁夕是吗!然后我再退回角落,做你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你的五嫂,还是你的侍寝女官。”
“林宁夕这里,你就过不去了是吗。”
他面色灰沉,逆着光,整个人的轮廓带着一圈幽幽的光芒。
“你教教我怎么过。”
言语卿咬着唇,感觉嘴唇和牙齿厮磨带起惊人的痛意,“我在西郊猎场为你担惊受怕,怕佳子公主威胁你、怕皇后为难你。知道太子的事,第一时间就返城找你。我实在坐不惯马车,一路飞奔,又颠簸又晃荡,路上吐了五六次,我吐得不行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林宁夕的病床前,守着她。”
沈澈抚摸着她的脸颊,喉结上下耸动。
“她受了伤,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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