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卿羞耻极了,整个人几乎要蜷缩起来。
“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怕得要死。”
言语卿半真心半假意地阻拦着他继续询问,“我想快点怀上身孕。”
沈澈目光幽深,一寸一寸地检阅过她,带着幽暗的欲念,喉结上下滚动:“什么意思。”
“我想快些怀上你的孩子。”
女郎缠着他的后颈,满眼都是水雾,清泠泠地看着他,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
沈澈掐着她的腰肢,低咒道:“又勾我。”
又听沈澈在她耳边喂入湿热的话语:“我对他说,让他安心去吧,自然有人怜惜你、疼爱你。你说,我会吗?”
他的唇落到她耳廓上,带起惊人的颤栗。
言语卿知道,他说的“怜惜”、“疼爱”的意思,和沈嘉的意思,恐怕不太一样。
沈澈这话,像是在询问她,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他有脾气,她哄不好,他就要惩罚她。
言语卿心知肚明,向后一退,转身要走。
沈澈伸手就搂住她的腰腹处,将她往后一带,坚硬的腹肌抵着她,手臂一紧。
“还没回答我问题。”
言语卿偏头,回看他,娇得不行,就只有一个字,“会。”
沈澈向前俯身,脸颊陷入她满头乌发之中,啄吻着她的脖颈,哼声道: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
不了解她对男人的吸引力,不了解他对她的控制力。
便是心生不悦,有意压制,也抵挡不了,几乎难以遏制。
想要破坏、想要侵略,想要攻城略地,就是丝毫不想有任何怜惜。
窗外风疏雨骤,雨声渐急。
玉腰带当地一声落地,言语卿只觉得腰腹被他牵制住,她本能地向前扶住桌案,心中慌乱,忍不住压低声音:“你要干什么。”
他动作未停,她回头看,烛火之中郎君肌肉云亭,昂扬有力。
“沈澈!”她一急就叫他名字,霸道又专制,独一无二的。
“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偏头,贴着她脸颊,下颔绷紧,“我要把你抵在桌案边,狠狠地……”
后面几个字,他压低声音,炽热地灌入她耳廓之中。
真心或假意,交易或情意,谁知道呢,又有谁关心。
这一场纠缠与欢愉,如同清醒地沉沦。
落入彼此的情网之中,再想力挽狂澜、再想困兽之斗,皆无从下手。
……
沈嘉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无疑害惨了言语卿。
次日言语卿睡到天光大亮,快到午膳时才醒来。江枫见女郎苏醒,从外进来,便看到屏风边、桌案边散落一地女郎的衣袍。
寝房中并无其他郎君的身影,但从女郎海棠春睡般盈盈带媚的神色、散乱的发髻、浑身暧昧的红痕,以及凌乱的桌案、被移动了的屏风大约可以推断,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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