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卿穿得那样单薄,就如同那日在千里烟波亭一样,薄薄的纱裙,妥帖地包裹住秾纤合度的窈窕身姿。
踩过三好居前面的暖流小溪,纱裙湿透,紧紧地贴着小腿,勾勒出曼妙的小腿曲线,趟水而来。
仿佛是从天边出现的神女。
沈澈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郎慢慢靠近。
等靠近了才看得清楚,她腰上戴着金链子系的镂空海棠花式红宝石,贴在平坦的小腹上,像那日的胡女装一样,宝石摇晃,勾引着人的目光,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在他面前跳舞,耳边丝竹声乱起,她跟着乐曲踏水而舞,绕着他,舞姿翩跹,若杨柳漫坡,娇声问他:“好看吗?我跳舞好看吗?”
他仍然不说话,一动不动,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她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慢慢地收拢,像个羽毛一样挠着他的掌心:“你真的不理我了吗?你若真的不理我,我就真的去找别的男人去了。”
沈澈心中着恼,还是一动不动。
“你不想和我生个孩子吗?”她勾着他的掌,就像小妖精似的,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带着他抚摸她身上的曲线。她小腹纤瘦、紧致又莫名柔软,两相接触,他的掌心变得炽热起来,一种怪异的悸动从相触的地方传到四肢百骸。
可沈澈还是一动不动。
“那好吧,若你不搭理我,我就再也不来烦你,祝你幸福。”
言语卿见他不理她,转身就要离开。
山风岚岚,一片缥缈雾气,她转身,身上的水珠像雨雾一样扑棱棱地洒在他脸上,明明是冰冷的,却瞬间化成炽热的燥意。
眼看着言语卿要消失在山雾间,他咬牙,运气轻功上前。
郎君力气大,一下将她从后面拥抱住,扣着她不让她动弹,狠狠地道:“说走就走!?你怎么这样狠心?就不允我生气恼你几天?就知道耍脾气?”
因抱着她,女郎整个暖软的身姿便落于他怀里。
女郎肤白、柔软、纤细,乌发带着浓郁的香气,一落入他怀中,铺天盖地的香气便彻头彻尾将他淹没。
那样熟悉、勾人的香味,就是她身上独有的,他吸着女郎身上的香气,手上动作一寸一寸地变得侵略、贪婪,难以自控。
“可我求你,你不帮我!”言语卿忽地回身,满目委屈,眼睫上勾着将落未落的水珠,呜呜咽咽、泫然欲泣,“你为什么不帮我!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你不知道吗?”
她靠得太近,泪雾落在了他面上,猝不及防地落到了他心里。
或许郎君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那样简单、直接,喜欢以行动替代诉说,她话音刚落,沈澈已经将她扯入怀中,欺身吻住了她。
梦里的言语卿尤其乖巧,宛如一只小奶猫一样,他边急切地吻她,边迫不及待地伸手探入她薄薄的衣衫间,一寸寸探索、逡巡。
遮蔽的衣衫下,手中触感极为温暖、细腻,一碰上去便好像久旱逢甘露,让人渴望更多,渴望将她全部吞吃腹中。
女郎娇俏欲滴,脸上带着红扑扑的情意,身姿软成了一滩水,呜呜咽咽的,他力道重些了,她就要哭,泫然欲泣,颤颤巍巍,直叫人想让她更加狼狈,更加失控。
他动作难以自禁,愈发放肆。
言语卿似乎是受不住了,含羞带怯地嘤咛啼哭,这声嘤咛可真是要命了,沈澈只觉得四肢百骸硬得发疼,渴望与甜蜜渗透到了每一寸呼吸之间。
越是甜蜜,越是映衬得他如今形单影只,他心境变幻,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在唇齿嗟磨之间,忍不住质问她:“我们这样好,为何弃我不顾,为何要对我如此狠心?”
话音一落,天地变幻,山岚尽去。
怀中的女郎化成了雾气,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他心中一空,看到天边言语卿的身影若有似无,他运气轻功追去,他一抓,她还要往前飘,根本不理会他。
沈澈焦急地唤了一声:“言语卿!”
言语卿听到了他的声音,回头似哀伤、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就飘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