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罢了,真正要她命的是她折腾白氏一次,谢姑奶奶就和她谈佛经三天,还时刻监督她的言行举止,稍有不合规矩的都会被谢姑奶奶平心静气地“提醒”。
老天爷啊,她原来的家世连白家那种铜臭满身的商贾都比不得,言行举止怎可能入得了谢姑奶奶这种人的眼?
她说她嗓门太大说她走得太快说她吃饭太不注意形象……总而言之,她这个人连呼吸都是错!
可两人的地位摆在那里,她又不敢反抗,只能含泪忍受。
几次下来,她也就彻底歇了刁难白氏的心思,至少在谢姑奶奶在的时候不能再对白氏动手。
对于姜倚宁来说,谢姑奶奶如此轻松就能拿捏住姜太夫人,无疑是件令人开怀的乐事,她说起来也格外生动有趣,连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逗乐了。
但是谢屿崇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飞鸾急得不行,等姜倚宁停下来喝水的时候,他赶紧提醒:“您多聊聊和五皇子相关的事吧,又或者别的男人也成。”
“这是何道理?”姜倚宁不解。
难不成谢屿崇恨南修仪到了在生死关头都忍不住跳起来暴打他一顿的程度?
但若是如此,“别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瞧着姜倚宁一脸懵的模样,飞鸾意味深长地朝她眨了眨眼,他没再提醒,就让她自己体会去。
多明显的事啊,他家主子就听不得姜二小姐身边有其他男人呗!
可惜姜倚宁怀疑谢屿崇是重生的,又因前世他们俩始终止步于师徒关系,从未有过任何超越此关系的举动,所以她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究竟是为什么?他刚才真的有反应了?”
飞鸾无奈,直言道:“您之前提到去见五皇子的时候他企图睁眼了,不过没能睁开,后来您又说如何怼了五皇子,他隐隐约约眉眼舒展,似因您的举动而欣喜。”
再傻的人听到这话,都该明白话中的主人翁喜欢自己,姜倚宁心中似突然狂风大作,掀起了惊涛骇浪。
前世与谢屿崇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闪过,奇妙地与今生谢屿崇对她的言行重合,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又莫名蒙着一层水雾,令她有如雾里看花般看得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