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其实并不复杂,甚至很容易就能洗清姐夫身上的嫌疑,京兆尹却将此案悬而不判,恐怕是受了某些人的指示。”
白秦天也有此想法:“是五皇子?听说他们最近在弹劾三皇子一党,没想到还有心思插手我们这种小事。”
“他当然不用为这事分心,只是把自己的势借给姜雪茶罢了。”姜倚宁轻哼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
“他们近来的举动这么多,是想做什么?”白牧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揉揉跳得频繁的眉心。
姜倚宁抿了一口茶,没直言。
想做什么?
几个月前三皇子还是百姓赞叹有加的仁德皇子,如今却声名狼藉不再是民心所向,十有八九是南修仪派人,不对,他不可能动用自己的人手干这种事,否则一旦东窗事发,他少不得要顶着个谋害兄长的罪名,到时候靖康帝绝不会容忍他,所以他很可能是借用了阿淄洛的人来散播三皇子的坏话。
韦氏替姜雪茶下毒没成功,但闹出了人命来,也恰好如姜雪茶的意,她又岂会放过?索性给京兆尹施压按下这桩案子,随韦氏夫妻俩闹,一方面让即将要参加会试的徐世宁无法静下心来复习,另一方面也坏了白家的名声,让白家不能再做生意,彻底断了白家的翻身之路。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掩藏在最深处的第三件大事,据暗卫说姜雪茶接手了走私盐的任务,如今发展势头不错。
三管齐下,每一样都是他们占了上风,简直是杀疯了!
姜倚宁思来想去,有了个可怕的念头:“夺嫡之争要提前了!”
针对三皇子和走私盐不用说,一个排除异己一个为己方积蓄财力,都是南修仪要登上那个位置的必经之路,而针对徐世宁和白家,则是姜雪茶为了能坐上五皇子妃之位而扫清障碍。
“谢校尉眼下在何处?”
白秦天懊恼自己当皇商这些年来,怕与官员走得太近会有贿赂之嫌,所以对官员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以至于白家屡次落难,都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眼下还得通过外孙女的人际关系向旁人求救,实在惭愧。
“他不在京中,而且他的事情短时间内办不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姜倚宁摇头,在心底里将事情都复盘一遍。
殊不知她的话令白家众人如遭雷劈。
自从白家被剥夺皇商之名后,他们白家能安稳如泰山至今,就是因为有谢屿崇在,如今他不在京中,他们就彻底没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