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徐世宁下的毒,白家和姜觅安这些亲近之人遭骂也就算了,可徐世宁根本就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他们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当作过街老鼠,他们能不委屈?
等大家伙将心中的委屈吐尽,姜倚宁才道:
“青柑茶放的时间越久香味就越醇厚,只要存放得当就不用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姐夫的事。京兆尹查到什么程度了?可有升堂审案?”
“说起来还要多谢谢家姑奶奶,要不是她,恐怕京兆尹早就为了解决这桩麻烦事,草草给世宁定罪了。”
姜觅安擦干眼泪,她本就是个果敢飒爽的性子,情难自已时潸然泪下,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是谢家姑奶奶主张要确认韦氏家中的吃食和府中所有的井水是否有同一种毒,且还让京兆尹挑选十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及近百个围观者全程监督。结果自然是食物中有毒,而府里的几个水井除了有一口里有浓郁的药味以外,其他都没有毒。这个有药味的井是事发前一日就被灌上了药,当时药味弥漫了整个坊,大夫和邻里都能证明并非是我们在事发后才毁尸灭迹的。”
“可韦氏抓住了井中有毒一事不放,非说是你姐夫偷偷留下一桶有毒的井水,目的就是为了置他们一家三口于死地。此说法也说得过去,有丫鬟能证明你姐夫是从另一口井里打的水,却被韦氏以自家奴才肯定为主子说话的理由怼了回去。可他就在自己家中打水,看到的人除了自家人外,还能有外人?”
“如今韦氏夫妻俩咬定他是凶手,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他提去的那桶水是干净无毒的,案子就僵在这儿了进退不得,只能等着京兆府的调查了。”
姜觅安这么一通说下来,情绪彻底稳定了,紧紧握住姜倚宁的手,期待道:
“倚宁,你比我聪明,帮我想想办法,你姐夫文书生一个,在监牢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久了半条命都得没了。”
其他人亦将希望寄托到了姜倚宁的身上,她沉思片刻,追问起些更细致的问题来,众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她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每道菜都有毒吗?”
“并不是,据说只有几道菜沾有不同程度的毒,是因为炒菜的先后顺序不同,所以沾上的毒多少不一。”白牧年道。
“京兆尹可验过那几道菜中的毒素强弱程度?有多少道菜是足以致命的,又有多少道菜是让人腹痛或者只是让人拉肚子头晕?”
姜倚宁问得详细,白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白秦天道:“那日并没有验得这么细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官府都会以耗子来做实验,推测毒药用到人身上会发生什么反应,以此来辅助查案或者定罪量刑。
但京兆尹偏偏越过此举不做,是无意间的疏忽,还是有意为之?
还有,一包毒粉罢了,倒进水井中,被稀释了千百倍不止,还能残留多少毒素可想而知。就算徐世宁提的真是有毒的井水,一桶毒井水冲到锅中,她就不信韦氏会不洗锅就炒菜,若是洗了锅,毒素再次被稀释,能残留在锅里的毒也微乎其微,怎可能致命?
京兆尹可查的不查,最简单的道理也想不明白,除了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姜倚宁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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