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仪紧紧将姜雪茶搂入怀中,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雪茶,有你帮我分担,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你放心,我不会像对待她一样待你,你以后会是我的正妃,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隔着薄薄的衣裳,姜雪茶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有多强烈,她将反悔的话咽了回去。
从另一方面想,姜倚宁有一手无人能匹敌的医术毒术,梵洛有整个阿淄洛在大承的暗线网,只有她几乎没有筹码,若是能掌控走私盐这一重任,日后便不怕低人一头。
反正按原书中所写,直到南修仪登基以后此事都未被公开,只要她做得隐蔽些不显山不露水,应该就能安然无恙。
唯一的威胁就是姜倚宁。
姜雪茶眼里划过一抹杀意:果然啊,她和姜倚宁就是天生的敌人。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姜雪茶才离开,毕竟她几乎每次提的建议都是对的,南修仪不由得将她对徐世宁的顾虑反复斟酌,最终去了礼部利用权势拿到徐世宁的考卷。
解试已经结束,礼部正在加紧时间批阅考卷,若不是如今南修仪如今颇得帝心,礼部尚书不会接受他的威逼利诱将卷子提前交给他查看。
依照靖康帝的喜好,官员出的题目既风雅又务实。而徐世宁的解答文采飞逸、流畅风趣,同时能针砭时弊,条理清晰、周全详尽,不但罗列出所有利弊,亦提出改善之法,很多观点甚至是南修仪想不到的,新奇而独到,通读下来令人酣畅淋漓。
若每一科都是如此水准,这次的解元非他莫属。
礼部尚书提醒了几次,南修仪才意识到自己险些把纸张给扣烂了。
他将考卷扔回礼部尚书怀中,脚步凌乱地离开此处。
秋风卷起半树枯叶,簌簌下了一场落叶雨,南修仪烦躁地用双手在头上挥了十来下,才走出了落叶雨的范围。
这一通使力,倒叫他冷静下来。
同样寒窗苦读十年,同样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为什么差距这么大?一个谢屿崇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能冒出个徐世宁?
走了一路,心中质问了一路,最终南修仪嘴角裂开个阴毒的笑,神色却从容起来:“谢屿崇有谢家护着,他徐世宁算什么?乖乖投靠我,我就赏他个锦绣前程,反之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
午后,徐世宁被约到茶楼里。
一连考试数日,他刚出考场之时面容憔悴似有虚脱之相,但经过姜雪茶的精心调养,再加上与同窗们互相分享答案时得到不少正面回馈,气色竟恢复得比参考前还要好。
“在下见过五皇子。”毕竟以前从未有过交集,徐世宁心里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