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雪茶清凌凌的眸子,南修仪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鬼使神差地领悟到纵使他之前强调过无数遍他对姜倚宁只有利用,她也不能放心。
果然,一向温婉可人的姜雪茶眼神几变,有愤怒有指责,但最终都变成了化不开的伤心悲痛:“还有我二姐姐是吗?”
她的声音发颤,颤得南修仪的心也疼了起来,他懊恼地暗骂自己一声,而后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柔柔地抚摸她的后脑勺,满是怜惜地吻落入她眉心:
“是,但她对我来说和梵洛一样,更准确来说,她们和府里的管家随从一样,都是些为我解决麻烦的人。你说说,我会对一个管家、随从起异样的心思吗?当然不会!你应该能理解的,当初我们不是就存着利用她的心思接近过她吗?怎么这回你却反应这么激烈?”
“妾为何如此,你当真不清楚吗?这件事是她提出来的吧?你们密谋多久了?你以前遇到任何事都会与妾说,听听妾的分析,可这一次若不是妾意外看到了,你还想瞒妾多久?还是说你从未打算告诉过妾?殿下,你为了她如此待妾,妾如何能不介意?”
女子便是要控诉,也得梨花带雨,才能不叫心仪之人厌恶。
姜雪茶一番指责过后便趴在南修仪怀中哭得不能自已,好似一个为负心汉伤心欲绝的痴情女子。
“你别哭啊!别哭啊!”
南修仪再次被死死拿捏住,一时想要为她顺背一时又想将她往外推一推好叫他能看到她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温言软语及承诺发誓说了一箩筐。
许久,姜雪茶觉得差不多了,在他胸前深埋了会儿,似格外艰难地调整好情绪,而后仰望他,眼中依旧湿漉漉的:
“你与妾相识多年,理应知道妾不是个会闹脾气的姑娘,但凡是为你好的事,妾就算受再多委屈也会应下。你让妾做侧妃妾绝无二话,你说你与二姐姐没有其他关系,妾也相信。只一点,妾希望你能将走私盐的任务交给妾。妾……”
说着,姜雪茶垂下头,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折射着令人心疼的光泽,她一双手紧紧攥住南修仪的衣摆,似因身份而不敢直白袒露自己的占有欲,却又情难自已地泄露出来。
她咬着嘴唇,紧紧地,似要将唇瓣咬出血来,最终一头顶在他的胸前,哽咽着道:
“妾不想你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怀中女子的一举一动都被南修仪看在眼里,他清楚地看到她是如何拘谨纠结的,心里便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他的姑娘,不该连自己心中的想法都不敢直言。
“好,你说什么我都应,这事就交给你来做,以后如非必要,我不与她私下见面,便是见了也同你说,可好?”
适可而止的道理姜雪茶懂,而且得到南修仪的许诺后,她的醋意已荡然无存,理智随之回拢,她自己都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怎么就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抢了过来?
“其实我知走私盐危险,所以打算把这个任务交给姜倚宁做。一来将她拖下水,让她和我们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不用担心她会告发我们了,二来有她在前面挡着,事发之时我们可断臂自救,等同于给我们多设一重保障。但是她毕竟还与谢屿崇有牵扯,所以我还是担心她会叛变,她做得越多我就越有自己的七寸被她捏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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