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他没再隐藏对于云染的不喜，目光中充斥着浓烈的阴翳和狠厉。
“是你做的么？”虽然理智告诉他舒音并没有这个能力设计这一切，但潜意识还是觉得今日的事情和舒音有关。
舒音笑了笑，没有一丝心虚：“李先生说笑了。”
方薄挡在舒音的面前，面色也沉了下来：“李成，看在李老爷子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将你做过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但你至少该向舒音道歉。而不是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道歉？李成内心嗤笑，这辈子他还没向谁道过歉，向眼前的这个女人道歉就更不可能了。
他对眼前的女人有种天然的恶感，是那种想要倾尽一切力量将其摧毁的恶感。
说起来，一开始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舒音，只是像是逗弄蚂蚁一般，玩够了就一脚踩死。
毕竟人类总不可能去厌恶一只蚂蚁。
直到他知道舒音没死之后，他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恐慌。总觉得周围有什么的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他找华哥通过其家人动向开始抓人。偏偏这人滑的跟泥鳅一般，谁都没告诉就自己搬了家。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次，竟还遭到了对方的反杀，七八个人愣是没能伤到她半分。
就在他还在计划下一次抓人的时候，她出现在了自家的宴会上。
以一种全然不同的姿态。
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李成所想到的第一个词是‘身份调换’。
他太熟悉这样的目光，那是一个捕猎者的目光，她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危险。
可也正是这样的舒音，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
潜意识中他在惧怕对方，总觉得这个人有着巨大的能量会改变些什么，甚至于改变一些他所以为的既定轨迹。
在整个宴席的全过程中，他虽然游刃有余的穿插在各个商客之间，却仍留有一丝余力来时刻观察云染。
让他失望的事，她什么都没有做，吃吃喝喝，被方薄带在身边认识了一个又一个的商客。
方薄俨然已经将其当成了方家未来的女主人。
不过这个女人却显得十分的漫不经心，仿佛一个游离在外的旁观者，哪怕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也无法掩饰眼底深处的无聊。
这个女人没有心。
可是这样没有心的女人怎么会被逼着跳了湖。
这本身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奈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舒音，也无法判断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然后意外就出现了。
明明舒音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但前意识中，李成却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