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是，他没有证据。
甚至在方薄目光的注视下，他还看到了一种以前对方脸上从不曾出现的情绪—疏离。
李成最终也没有道歉，方薄也没有逼迫他，只是点点头，默默转身。
二人之间无形之中出现了一道深渊。
行至大门前时，云染微微驻足，背着光线，微微侧眸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李成。
她似笑非笑，眼底讥诮毫不留情的流露出来。
那一瞬间李成心底的战栗冲破至最高峰，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早已经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是因自己而起！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是方薄告诉她的么？不，方薄也只知道一部分而已。至于她父母那边的事情，方薄不可能知道……
这一瞬间，李成的头脑也陷入到了一场混乱之中。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今日李家遭遇的一切确实是拜她所赐？只是这一切若真是她所安排的，那么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李成咬了咬牙，眼底划过一抹狠厉，或许他该重新调查一下舒音这个女人。
此时的李成并不知道，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开始。
……
方薄将云染的手握的很紧，可是心底却没有一丝旖旎，只有满满的心疼在流淌。
当一些真相逐渐浮现于水面，他才开始清楚自己从前到底错的有多么离谱。
只因为李成是自己的朋友，他相信了对方所有的话，这才间接导致了舒音的走投无路。
他想道歉，可此时此刻的道歉却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廉价，没有一点意义。
他好像真的欠了她。
“方薄，我饿了。”
方薄回过神看向身边的人，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刚才没有吃饱？”
云染点头：“宴会的东西虽然好看，但并不好吃，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盯着，吃起来也不自在。”
“你想吃什么？”
方薄自然的脱下外套披到云染的肩膀上。
“我想吃路边摊的牛肉面。”
方薄的脸上划过一抹错愕，想来长这么大以来的方总还没吃过路边摊……
“我不太了解，可能要你带我去。”
云染的眼底氤氲起一丝笑意：“好，我带你去吃。”
……
白莹莹从宴会出来，好巧不巧撞见了这一幕，也录入到了直播观众的视线中。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交流和互动，却让人感受了一种无言的温情。
“这就是你们说的包养关系？如果是这样的包养关系，我也想要！”
“方总长这么大以来都没吃过路边摊吧，却愿意为了舒音自降身价，这不是爱情是什么！这不是宠爱是什么！”
“是啊，如果真的是包养关系，那决定之人恐怕就不是舒音了。还记得某女星要去小餐厅吃饭，其金主说的话么？
‘那种小地方不干净，吃出毛病来怎么办？我已经订好了某某高档餐厅，比那里好多了。’
真正的金主只会单方面宣布和通知，而不会考虑情人所提出的任何意见。舒音，这明明就是被宠着的。”
有人酸道，“那方总还真是瞎了眼，居然喜欢这么一位一无是处的女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