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法儿的折腾我玩儿呢,不就想让我主动放弃另寻他人?曹媗,大哥每日要到市舶司点卯,不要我,莫非想让薛二陪你?该不会是北黎王不要你,你转头就打算来当我的二嫂了?”
一番话,让曹媗气红了眼。
“薛怀简,我和怀景哥哥间向来只有兄妹之情,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是吗?”
薛怀简故作惊讶,转即又痛心疾首转向薛征。
“父侯,她骂我长了狗嘴,我是小狗,那您就是老狗了!”
“薛怀简!!!”
曹嫣额上青筋直跳,抬高了声音。
“你怎么这么坏,就要和我作对吗?“
转即又乖巧地看向薛征。
“薛伯父,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您看薛怀简,从出去到回来一路上都在欺负我,明日若还是让他陪我玩,我宁可呆在侯府客房。”
“那更好!”
薛征单手撑额,白日为应付北黎王晏夙离,他没有一分钟放松,现在还要为这些鸡飞狗跳的家务事缠绊。
一个个都不省心。
他疲惫地看着眼前一双孩子,曹媗不提了,薛怀简平素说话做事都颇有章法,为人处世更是八面玲珑,怎么偏偏……
“郡主,既然怀简惹你不痛快,我们就不要他!你明天想去哪里?我让阿柳和你一起去。”
所谓阿柳,就是薛征的夫人,薛怀青的母亲柳夫人了。
曹媗也不傻。
薛怀简好歹是同龄人,两人自小又认识,闹矛盾插诨打科到薛征面前不是事;可柳夫人是长辈,哪怕记忆中待她格外温柔,曹媗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让柳夫人陪她,简直给自己束一层枷锁。
“薛伯父,我怎敢惊动柳姨。”
曹媗眼睛转了转,她支走薛怀简,本意就打算缠着晏夙离。
虽说这已是众说周知的事,可在薛征面前到底顾忌女儿家颜面。
“沛阳的天真是热得不行,动一动就是一身汗。我今日出门见到丹桂花开,听说薛伯父有个庄子种了一大片丹桂,这在京城可是少有。我想搬去那里住,薛伯父,可以吗?”
话音刚落就听薛怀简哼了一声,心事瞬间被洞穿,曹媗心狠狠一揪,恶狠狠地瞪了薛怀简一眼,眼巴巴地望向薛征。
“种了丹桂的庄子……”
薛怀简一看自己老爹视线投向自己,就明白他已然忘了。就父侯这天生直男脑,也不知是拿什么迷住他娘和后院那些夫人们的。
“就是城郊那座庄子,父侯你已经送给柚宁姐姐了,据说北黎王的下榻之地离它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