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抬回侯府,薛怀景已醉得不省人事。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喝过了,说他对辛柚宁余情未了?笑话!他分明已经有了雪栀,四年前让他一见钟情的人……
“怀景,怀景……”
模糊的声响让薛怀景勉强睁开眼,烛影飘摇间女子清丽温柔的笑带着丝丝虚弱,是那么的让人怀念。
“柚宁,你终于肯看我了……”
辛雪栀浑身一震,和薛怀景陷入红绡帐中时,双目却没添上欲色。
她抓紧身下的丝被,眸中恨意翻涌。
天明,丫鬟青鸾叩门服侍。
分明还在帮辛雪栀净手,一双眼却不住往屏风后的绣床上瞟。
辛雪栀脸色一变,当即就把擦手的锦帕扔在她脸上。
青鸾也不害怕,挑衅地看了辛雪栀一眼,才似笑非笑地把帕子捡到盆中退了下去。
辛雪栀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一个个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她可是薛怀景三媒六聘抬进门的平妻!
兰芷死后,穆夫人把清雪斋中的下人全部换了。
青鸾名义上来顶兰芷的缺,实际是穆夫人的眼线,且还是她为薛怀景寻的良家子,身上虽有功夫,长相却是薛怀景喜欢的楚楚可怜那一款。
辛雪栀心情不好,早膳也推了没吃,正在气闷,下人来报母亲赵氏来了。
听得赵氏前言不搭后语地描述,辛雪栀才知道原来是舅舅赵铭出事了。
“他竟偷偷和倭国通商,还被薛怀简抓了个正着,娘,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去求父侯?”
辛雪栀心烦意乱。
“薛怀简的母亲阮氏和穆夫人向来不和,她掌管侯府的俗务,又是神算子世家的嫡女,舅舅的账本被薛怀简收走,如果阮夫人已经过目,女儿也没有办法……”
赵氏带着哭腔。
“雪栀,他可是你嫡亲的舅舅!如果赵家被扒一层皮,你哥哥和月嫣的婚事只怕就完了……”
提起赵月嫣,辛雪栀眉头一蹙。
斗医现场赵月嫣对燕离表露的神往令她反感,辛雪栀也是女人,她知道赵月嫣自小被养得心高气傲目下无尘,大抵是看不上辛章的。
这样的两个人结合,真的好吗?
不管怎么说,赵家总是辛家的钱袋子,赵家倒了,谁来花钱为他父兄官途铺路?
“娘您别哭了,我让怀景想办法就是了。”
薛怀景这一宿醉,直到午时才醒,辛雪栀把青鸾支到穆夫人那里送东西,亲自服侍薛怀景梳洗,又端了一碗橘皮醒酒汤喂他喝。
“厨房做的醒酒汤太辣,我知道你不爱吃辣,这是我自己做的。”
薛怀景喝着暖融融的汤很是感动,又责备道。
“不是有青鸾吗?你身子都还没大好,怎么亲自做这些事?”
辛雪栀温温柔柔地道。
“是我自己喜欢为你做这些小事,你的喜好,外人怎么能比我更懂?”
薛怀景被这份温存体贴融化了,一时后悔自己犯贱,才会去辛柚宁那里自讨没趣。
他不由将辛雪栀搂在怀中。
辛雪栀嘤咛一声,芊芊玉指在他胸前轻戳。
“怀景,你昨晚……好粗暴,弄得我现在还有点疼。”
暧昧的娇嗔,和那副盈盈不堪风月的模样,撩拨得薛怀景喉头滚动,忍不住又把辛雪栀压入被褥中。
“是我错了,这次我一定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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