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堵得在场人哑口无言。
辛定邦夫妇瞬时反应过来辛礼今日没去学堂。
辛定邦靠读书翻身,赵氏望子成龙,两人对读书看重非常,脸色俱是不好。
偏生辛礼还无知无畏冲辛柚宁大吼。
“贱种,你看不起谁,谁不会写自己名字了?”
辛老太也拍着膝盖嘶声大吼。
“礼儿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操心!天爷呀!竟然咒自己的父母死,辛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孽障!”
“原来辛礼这个小孽障的父母还活着啊,那怎么就只管生不管教呢?”
辛老太气了个倒仰,上来就要和辛柚宁拼命。
辛柚宁慢悠悠地抽出腕间的银蚕丝。
辛定邦是知道银蚕丝的厉害的,立时就拉住了辛老太,可辛老太癫狂起来,竟让他一个大男人按压不得,抬眼见辛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此处,旁边还跟着赵铭父女,顿时呆了。
“章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你不是去送舅老爷他们吗?”
辛老太也心下咯噔。
来找辛柚宁麻烦,赵氏几个都刻意避开赵铭父女,辛家人没有下限,也默契知道这种丑事更要引人耳目,特别还是在辛章和赵月嫣相看的节骨眼上。
辛章满脸通红,他送舅舅到大门,遇了个面生的男人说他娘赵氏在冷氏院外晕倒了。
赵铭和赵氏是亲兄妹,怎可能视而不见。
没想到一来竟是这样一番画面,他狠狠刮了辛礼一眼。
不比弟弟一团孩气,辛章早就把辛府的家产视为囊中之物。辛柚宁的话,怎不让他心起波澜?
“父亲、母亲,辛礼也不小了,不如给他重新换一个书院,听闻鸿鹄书院就不错。”
辛礼绿了脸。
鸿鹄书院乃是寄宿制,管教非常严格,大半年才能回一次家。
“爹、娘,我不去!”
辛定邦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辛礼就不敢作声了。
辛老太也想帮乖孙说话,抬眼撞到辛章凉薄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
辛章虽姿态谦卑,一家人却都有些觑他。
“长姐,我代礼儿向你赔个不是。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误会和恩怨不可能一笔勾销,我也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今后辛府能将功补过,我们还能重新做回一家人。”
话毕,辛章对辛柚宁深深一揖。
辛章读书不成器,辛府出钱给他买了个从七品的小官。他继承了辛定邦的厚颜无耻,并且能屈能伸很会来事,在沛阳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辛章比辛定邦段位高多了。
“做回一家人就罢了。你们既把我娘接回,就好好待她;别忘了还在侯府的辛雪栀。”
话说得平静,话中的敲打在场人却都听得出来。
就在此时,樊寻领了高个的女子过来,辛章当即就认出其是之前报讯之人。
“主子、柚宁姑娘,人到了。”
“婢子半芹,见过主子、柚宁姑娘。”
晏夙离指了指院中。
“以后你就跟着冷夫人。”
半芹道了个是,向晏夙离与辛柚宁又施了个礼,便转身进院,从头到尾看都不看辛家人一眼。
反客为主没见过这样嚣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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