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宁的前夫?听说你与小妾一同欺凌我家阿宁,逼得她不堪忍受只能和离?你的礼,我不受也罢。”
薛怀景身子僵在那里,脸色无比难看。
全场顿时陷入难言的沉寂中。
辛柚宁嘴角一抽,扯了扯晏夙离衣袖,压低声道。
“我说……叫你声表舅你还当真了,别给自己加戏了成吗?”
晏夙离眉锋一挑,突然提高声音。
“怎么?我身为娘家人,外甥女被人欺侮至此,难道不该讨个说法吗?何况像义兄这般正直的人,又岂会护短?”
薛征本来也有点尴尬,闻言顺坡下驴,当即痛骂薛怀景。
“有眼无珠的小畜生,你还有脸在柚宁娘家长辈面前站着?快滚下去!”
薛怀景睨着晏夙离双拳紧握,愤然夺门而出。
“都是老夫教子无方,耽误了柚宁丫头,不过贤弟放心,老夫将来一定给阿宁重新寻门好亲事!”
晏夙离表示谅解。
“没有责怪义兄的意思,只是有了前车之鉴,阿宁的亲事也不敢再劳烦薛家了,我作为娘家长辈,今后理应为她操持。”
在一旁看热闹的薛怀简闻言,眼神顿时热络起来,一声表舅叫得毫无负担。
“小侄在沛阳城行商还算有点经验,表舅要想找间好铺面,小侄完全可以效劳!”
“哦?那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
辛柚宁眼见这位“表舅”越来越入戏,再演下去,只怕连她的终身大事都给安排了,忙上前挽住晏夙离胳膊,把他往外拖。
“表舅,我还小呢,不急着再嫁,您初到沛阳,肯定还没来得及去见我娘,不如我们一起去?”
晏夙离早猜到她的心思,也就微笑起身,向薛征拱手。
“说的是,我理应去拜见表姐,义兄,那先行告辞了。”
两人一出侯府大门,辛柚宁立刻甩开晏夙离的手。
“你到底什么来头?究竟想干什么?”
这家伙中的毒并不致命,不值得在她身上如此费心。
晏夙离想了想,半真半假地道。
“其实我除了中毒之外,还患有一种古怪隐疾,我查到姑娘乃是医仙嫡传弟子,慕名前来,希望姑娘能为我诊治,帮你只是聊表诚意。”
之前这货频频提起她的师父,辛柚宁就怀疑他知道点什么,故而以此试探,如今果然和自己的猜想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怕有目的地接近,就怕他没有目的,那是要吃大亏的。
“什么隐疾?症状如何,说来听听?”
晏夙离叹息一笑。
“一言难尽,等过些时日病发你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一辆马车驶来,跳下来两个男子对晏夙离行礼。
“主子,准备好了。”
晏夙离指着两人道。
“这是纪纲,这是樊寻,他们都是我的人,你有我的令牌,今后有事可以找他们。”
辛柚宁打量这两人,一个豹头虎须,凶煞异常,一个年轻俊朗,和颜悦色。
看气质便知是身怀绝技,那么作为主子的晏夙离,必然更不简单。
行走江湖,能结交几个有能耐的朋友是好事,辛柚宁爽快抱拳。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两位大哥了。”
樊寻心中明白,这姑娘可是王爷的爱徒,也客气回礼。
“姑娘不必客气,姑娘的事,就是我家爷的事,在下定当尽绵薄之力。”
纪纲一拱手。
“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