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将公孙瓒耍的团团转,趁乱追敌,所向披靡,就像猫捉耗子的游戏,吕布感慨从未打过如此痛快的仗。
刘和传令道:“子龙领五千兵沿河向南,先到鲍丘埋伏,待敌军过潞河,前军会战,便从背后杀出,败敌之后可于鲍丘扎营,切断公孙瓒退兵之路。”
“诺!”赵云领命而去。
吕布疑惑道:“公孙瓒若要报仇,当分兵往北,鲍丘在潞河下游,这是何意?”
刘和笑道:“待公孙瓒分兵,温侯若领兵大张旗鼓南下,作势直取易京,公孙瓒岂敢不救?”
吕布一怔,竖起大拇指赞道:“主公此计果真精妙,妙妙妙……”
……
潞县大营中,公孙瓒与右北平太守单经会合,却迟迟不见近处的渔阳兵马到来,派人前去催督。
自界桥一战大败,公孙瓒对过桥渡河便心存畏惧,看刘和在对岸防守严密,不敢轻易进攻,等候渔阳援军。
忽然邹靖冲进帐中,大哭道:“主公,我兄长被害,请速速发兵报仇。”
邹丹与邹靖是同胞兄弟,公孙瓒见状心下一沉:“渔阳兵马情况如何?”
邹靖答道:“兄长在安乐被张辽伏击,战死军中。”
“不可能!”公孙瓒大惊,急问道:“刘和只派兵五千北上,渔阳有三万兵马,如何能败?”
邹靖垂泪道:“那张辽诡计多端,在山中埋伏,趁乱杀了兄长,我誓报此仇,请将军速速发兵。”
“好个张辽!”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刘和在对岸虎视眈眈,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人死不能复生,将军暂且节哀,此仇迟早必报!”
邹靖急道:“家兄身首异处,尸骨抛于野外,此仇不可不急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和想必已知消息,定有诡计,当三思而行。”吃了几次大亏后,公孙瓒也变得谨慎起来。
邹靖大哭请令,公孙瓒好言安抚,正觉不耐烦,忽然探马来报,鲜于儒斩了侯元,献城投降。
“鲜于儒,不灭汝族,我誓不为人。”
公孙瓒闻报勃然大怒,马上命邹靖领兵两万,攻打安乐,再分兵到渔阳,将鲜于一族尽数屠灭。
邹靖前去点兵,消息也已传开,营中一片大乱,单经闻讯赶来劝阻道:“刘和诡计多端,主公不可自乱阵脚。”
“死的不是伱侄子!”公孙瓒目眦尽裂,大喝道:“我平生最恨背叛之人,不灭鲜于族,难解我心头之恨。”
单经急道:“刘和若趁机来攻,如何是好?”
公孙瓒沉声道:“刘和兵马不过两万,我军三倍于他,何惧之有?不必他来攻,即刻全力出兵,叫此子无计可施。”
苦等的援军被破,公孙瓒没有了盼头,心知再不灭刘和,形势将对自己更为不利,只能孤注一掷全军进攻。
单经自上游攻左营,公孙瓒自领大军在下游攻右营,潞河两岸鼓声大作,人喊马嘶,准备好的舟船下到河中,搭设浮桥杀向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