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会知道的是,在他袭击的前后,他的身上究竟被挂上了多少状态。
[一往无前:你从不会动摇自己所做下的决定和信念]
[无坚不摧:你的力量和你的信念一样强大]
[义无反顾:你做下决定以后,从来只有勇往直前,不会犹豫回顾]
[奋不顾身:为了达成你所要的目标,你向来不会顾惜自身]
[锋不可当:你的攻击和你的信念一样锐利,很难被抵挡]
[……]
这些状态基本上只有两类,一类是增加他的信念,使他想要攻击“表妹”,想要弄清楚究竟的信念坚定不移,不会被轻易改换。
另一类则是增强他的力量和攻击、防御等等,通过将它们与他的信念挂钩的方式增加。
这一切说起来冗长,但实际从他突然暴起,到攻击到正在床上蹦来蹦去玩耍的“表妹”,这两个动作衔接的时间,绝不超过两秒。
在这样被增强了的攻击之下,床上对此一无所知、仍在玩耍的“表妹”,自然无可抵挡。
眼下唯一的场外观众祁景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西瓜被摔碎的场景。
他放飞思绪的同时,没有忘记让依附在这个幸运儿身上的一些监控器组合变形,去检测那个表妹的尸体。
——一切正常。
这一具尸体的结构和这个世界的人们没有什么两样。
祁景行调整那个幸运儿身上的状态,使他对一边嚎哭不止的表弟产生一些同理心。
幸运儿随手用屋子里的床单将自己手上的污渍简单擦拭,对情绪崩溃的表弟露出一个和善可亲的笑容:
“别哭了,哥哥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那个表弟看了看他,哭声更响亮了。
他在这边不知所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地哄着孩子。
另一边,祁景行跟着何箐,正往顶楼的一间办公室赶。
在何箐帮那两个意外被她撞倒的员工拾起资料,并将它们收拾好以后,祁景行恰当地表露出对她的欣赏。
两人因此相谈甚欢。
何箐试探地说起自己的烦恼:“规则怪谈游戏降临以后,先不说大家都无心生产,恐慌的情绪一直在蔓延。
就单说国运起起落落而造成的不良影响,就实在太多了。”
祁景行表面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仿佛自己说的确有其事:“事情总会过去的。”
何箐继续深入地试探:“您能预知到,规则怪谈游戏什么时候会结束吗?或者说,它结束需要什么条件?”
祁景行还是刚刚的表情:“我想请问何部长一个问题:规则怪谈游戏是否有幕后黑手在操纵?”
何箐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这一点我想全球的人都达成了共识吧?若非有幕后黑手,我们会遭此厄运?”
祁景行微微一笑:“那你们认为,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并不清楚。”
何箐在撒谎,她隐瞒了游戏战略指导中心根据季宏远这三次游戏推出的一些消息。
“如果我们弄清楚了幕后黑手的目的,那么距离规则怪谈游戏的通关也就不远了。”
祁景行笑笑,不置可否:“既然你们认定了有幕后黑手,那么规则怪谈游戏的通关条件能一直不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