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霁月:啊这,我只是走过几个剧情,又不是坐过牢。
但她还是耐心地哄着观书绝,道:“便是从前有,那都不作数了,表哥,明月心底只有你。”
观书绝懒洋洋地看着她,没有应话,只有外面的雪下得又缓又慢,隔着轩窗,观书绝第三次覆上她的唇。
次日的雪下得很大,院子里厚厚的一层,山霁月心情不错,起来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两分轻松。
眼看就要年关了,霍氏让她过去一道用早膳,山霁月也过去了,母女二人一同用膳的时候,霍氏有意无意地提起,“你祖母的意思是,你哥哥的婚事要抓紧了,约莫这些日子就要开始相看姑娘,过了国丧就把婚事给办了。”
“这么着急?”山霁月挑眉道。
霍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他都及冠了,已经不算着急了。他的同僚哪个不是先成家后立业的?甚至他的上司下属,女儿都和你一般大了。”
山霁月其实也明白,观书绝从前没有张罗婚事是因为父母双亡,没有人给他筹谋,又赶上了太后的丧事,但如今都过继过来了,自然该把这些事情提上日程了。
明白归明白,山霁月心底还是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霍氏这个当母亲的怎么看不出来女儿心底想什么,看着她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听丫鬟说你昨晚还去找他玩了好一会儿是吧?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该避讳的也要有数……”
山霁月没有说话,见她不吭声,霍氏也知道她自尊心强,怕说重了,缓缓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观秋水今儿又被召入宫了,想来是陛下的脑疾又犯了。可别又给了她飞上枝头的机会……”
不过这次霍氏可说准了,因为从一开始的山闻池旧疾复发就是她有预谋的,她入宫的时候太医都束手无策,山闻池一怒之下已经杀了两个太医,看到观秋水来了,他们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观秋水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山闻池,因为疼痛难忍,如今额头上都是冷汗,衣裳凌乱,犹如一条被抽去筋骨的病龙。
观秋水握着他的手指安抚道:“陛下,别怕,臣女会治好您的,请您听臣女的话,配合臣女……”
她话还没有说完,山闻池就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似乎疼到意识模糊,都分不清眼前的人神色,他试探着、克制着道:“姑姑?”
观秋水一愣,没有回答,山闻池又急切地追问:“姑姑,山霁月,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言辞之间的强硬和惶恐都证明,山霁月对他是很重要的人,观秋水眼底没有丝毫变化,而是询问一旁的太监,“山霁月和陛下之间,有什么渊源吗?”
太监是早年就跟在山闻池身边的了,于是不愿回答,“无可奉告。”
观秋水却道:“我不知道陛下的心结所在,如何为他治疗?”
此言一出,太监有些踌躇,但最后,还是把山霁月和皇帝之间的事,都告诉了观秋水。
观秋水的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她看着病榻上的皇帝,心底已然有了应对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