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走了霍氏,山霁月就冷静下来了,多半可以确定这次绑架她的人就是观秋水的了。观秋水明面上找不到证据,但私底下还是不甘心。
姐妹二人约定好的井水不犯河水都没坚持过两天就土崩瓦解了。
虽然她和观书绝说了这件事,但该报的仇,她要自己报。
但她可不会像观明月这么蠢,明目张胆地来,她做事自然就要让别人拿不住证据。
山霁月则在第二天去探望了观秋水,观秋水其实不愿意见她,但又碍着面子不好闹得太难看,山霁月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案前辨认药草,见她进来了也没有避讳。
山霁月让丫鬟们都下去了,直径坐在她面前,道:“说好的恩怨一笔勾销的,秋水姐姐怎么还暗自耍这些小手段。”
“不过是毁了你的清誉再毁了你的脸,这算什么大事?”观秋水抬起眼看她,没有一丝卑微的姿态。
她脸上的斑斑点点也消下去一些了,因为山霁月当初给她下药就是短暂的,撑几日那些红疹子就慢慢消退了。但观秋水是真的要划了她的脸,让她身败名裂。
“你倒是承认得干脆。”
观秋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前脚让你的好姐妹顾欢成为京城的笑柄,后脚让我毁容,那件事不是你观明月的手笔!”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观明月不敢的!”
两人最后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山霁月出来的时候眼眶还红红的,似乎受了不少委屈,丫鬟们神色各异,都看在眼底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山霁月回去就生病了,高热了一场,一直咳嗽,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身热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她这一病,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里里外外的丫鬟忙活起来,大夫进进出出,就是查不出缘由,霍氏过去的时候她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攥着霍氏的衣角,痛苦地呻吟。
“一群庸医,人都难受成这样了半天还开不出方子,明月要是有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霍氏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大喝,观明月虽然身子弱,但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太医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县主这病来得蹊跷,不像寻常的风寒发热,倒是,倒是有些像……中毒。”
霍氏闻言,一整个愣住了,指着太医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什么中毒!我们明月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中毒,再诊!”
太医又跪着前行几步,诚惶诚恐地给观明月诊脉,最后几个太医轮番上前看诊,最后的结果都是一致的:中毒。
但毒药十分稀奇,他们医术尚浅,还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
他们现在只能煎一些吊着命的药,让山霁月不至于立即毒发身亡。
霍氏拍了拍桌子,抬手就把案上的一个茶盏摔到了巫锦脚边,大斥道:“姑娘前脚去过哪里,用过什么物件,吃的什么东西,都给我通通如实招来!”
巫锦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道:“姑娘,姑娘方才只去看望过大小姐,回来什么也没用,就、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