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瓶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看向她,如今却仿佛含着利刃,但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观明月后,微微一怔,随即和煦地笑了起来,说:“你怎么回事,身后有人撵你不成?慌慌忙忙的。”
霍成泽见这个人是自家堂妹,也没有计较了,笑着道:“就这么想喝喜酒啊?我让人给你斟满?”
山霁月小脸通红,甚至连后面谁推的她都不知道,但也知道他们二人在给她解围,笑着说:“我方才顾着玩了,都没喝到喜酒,特地来讨一杯。”
陈宝瓶倒也不生气,让丫鬟捧了酒杯来,霍成泽亲自给她满满斟了一杯,说:“让你喝个够,明年就喝你的喜酒。”
陈宝瓶还在一侧让他少倒一些,女儿家哪喝得了那么多,但山霁月没有推辞,全当给他们赔罪了,当着几位世家夫人的面将酒水一饮而尽,又给他们斟合卺酒,霍成泽的满满倒了一杯,陈宝瓶的薄薄地倒了一口。
霍成泽失笑,说:“你这个不省心的坏丫头,心全偏向你堂嫂了。”
众人笑闹开,两人对饮,山霁月算跳出来给他们活跃气氛的了,随后才趁人热闹的时候溜出去,刚一出门神色就冷下来了,这屋子里的太太们也不至于拿她一个小辈开玩笑,那想让她出丑的人,只能是同辈的了。
眼底微微一冷,屋子里站了那么多人,但她身后是谁她根本不知道。
不过方才喝的酒是从他们的合欢壶里倒出来的,山霁月又喝了满满一杯,实在有些难受了,心里火烧火燎的,一直发慌。她长吐出一口浊气,先走到了湖畔边吹吹风,想醒一醒神。
可她都走到湖畔边了还是难受得厉害,心痒挠抓的,不断地吞咽着唾液,初春的风还有些凛冽,吹得她脸冰冰凉凉的,但也只有手脚和脸颊是凉的,她的心底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燎着。
她很快意识到,那壶酒里有催情助兴的东西。
人家夫妻小两口,新婚之夜放这种东西不足为奇,为了房事顺遂而已,可谁知道这壶酒她一个女儿家也喝了。她现在只想松开衣服吹一吹风,太难受了。
“明月,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没掌灯,你万一掉下去怎么办?”霍成璎远远地看见她,朝她走了过来,方才借着月色一看,身形就很像她,如今走近了才发现原来真的是。
见她没有说话,霍成璎又道:“你怎么也不多穿点衣裳,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山霁月恍恍惚惚的,只觉得那药性未免有些太强了,隐隐约约看见有人朝她走过来,她抬起眼一看,让霍成璎蓦地一怔。
月色下的少女欺霜压雪,脸赛胭脂,一双灵动的眸子湿漉漉的,好像含了无尽的委屈和欲拒还迎,她只盈盈地看过来一眼,就是惊心动魄的美。霍成璎呼吸微微一顿,喉头滚了滚,“明月……”
山霁月感觉浑身都犯软,四肢有气无力,刚刚转过身来就往地上一跪,霍成璎猛地伸手揽住她,绫罗绸缎下雪肌玉骨,柔软细腻,霍成璎只觉得掌心发烫,耳根子一红,道:“明月,你怎么了……我先扶你去歇息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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