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霁月赶到的时候大夫已经来了,伤口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猫儿受惊挠破了皮。
眼见都上好药了,她才问:“大姐姐,这次是我对不住,我的猫呢?”
观秋水原本正在和周氏说话,闻言抬眼看她,说:“都是自家姐妹,没什么对不住的。倒是那出身野性未改,你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了。”
“既是我的猫,该怎么处置我自然会处置的。”山霁月道。
观秋水微微蹙眉,似乎有两分不满,说:“母亲本来就见不得这些猫猫狗狗,如今还挠了我,明月妹妹是非养这只畜生不可吗?”
因为原着里观书绝并没有送观明月猫,所以这算是额外剧情,山霁月也应对自如,说:“这府里这么大,我日后看好一些就是了,不会让它乱跑的。”
她又不知道周氏怕猫,也没想到酥酪会无缘无故地挠人,说:“还请大姐姐把酥酪还给我,我日后一定好好看管。”
“我看不必了,一只畜生而已。”门外传来镇国公的声音,神色不悦,说:“那种脏东西污了府里清净,你明知道周氏怕猫,当初就不该带进来!”
既然周氏回来了,府里就称她为西院夫人,霍氏嘛,自然就是东院夫人了。
山霁月看过去,周氏搂着观秋水,镇国公也怜爱地看着她的伤势,就是破了点皮肉都如临大敌,她忽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镇国公可正眼都没有给她。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子,她就是一个外人而已。
在这样刺眼的情景下,就算她不是观明月,心底也觉得委屈酸涩。
她忽然能理解书中的观明月了,在她们母女二人来之后,不管她们有没有坏心,还是掠夺走了她的一切东西。会恨,会不甘,会抱怨,这才是人之常情。
镇国公却吩咐下人,随意地道:“把那只畜生打死了扔出去,别留在府里碍眼。”
“凭什么?那是我的猫!”山霁月顶嘴道。
“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你带回来,怎么会害你姐姐被抓伤!”说着,镇国公抬起手,一耳光就要落下来,却临时被人挡住了。
观书绝匆匆赶来,一手拦住他落下的巴掌,一手把观明月揽在怀里,道:“舅舅,明月还小。”
“她都要及笄的人了,还一点都分不清轻重!”镇国公大喝道。
观书绝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松开了手,说:“她从前是独女,家里一向娇惯,脾气也是舅舅养出来的,心思并不坏。”
“那也是秋水没有养在我身边!你这副性子就是随了她母亲,一点气度都没有!”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要不是观秋水被带走了,他根本不会对观明月好。他只是把对观秋水的父爱给了观明月而已。
观书绝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他攒眉,一句话都没说,就带着山霁月出去了,在离开之前,他还警告地看了观秋水一眼。
山霁月被带走时还有些不满,慎慎地说:“我的猫……”
“不怕,我再送你一只就好了。”
“可它已经不是酥酪了。”